隱三嚇了魂飛魄散。
顫抖著聲音道:“主子,你……你怎麼啦?”
流長神情恍惚,情迷亂,意更亂。伸手扯衣服,喃喃:“汩兒姑娘,我身子好熱,好熱!就像一團火在燃燒似的,真的好熱啊。”
隱三心驚膽戰,趕緊後退了一步,聲音帶著哭腔道:“主子,奴……奴才不是隱三——”情急之中,說話語無倫次,結果一不小心發生口誤,竟然把“奴才是隱三”說成了“奴才不是隱三”。
待他省悟過來要改口,已來不及。
流長已朝他撲過去,摟著他,嘴巴呶成豬拱嘴狀,湊了近去,一陣亂啃,“叭叭”有聲。
隱三哭出豬聲來了:“主子,奴才真的不是隱三……不不不,奴才說錯……奴才不是——”
流長聲音輕飄:“我知道,你不是歪瓜裂棗醜得人見人愁鬼見鬼哭的狗奴才隱三,嘻嘻,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本王爺見了笑逐顏開的汩兒姑娘對不對?汩兒姑娘,本王爺身上好熱,你說怎麼辦才是好?”
隱三悽慘地發出殺豬般嚎叫:“不……不要!不要啊——”
“寶貝——”流長瞳仁很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線兒,神情愈發曖昧不清:“嘻嘻,女人說不要,通常就是要。”
隱三又再悽慘發出殺豬般嚎叫聲:“要!要要要——”
“寶貝,這就對了嘛。”流長綻放出夢幻般微笑,雙眼朦朧望向他:“要就是要,不要也是要……嘻嘻,反正,女人嘴裡所說的要,還是不要,意思都是一樣……都是要。”
隱三堂堂的七尺男人,竟然委曲得像人家受氣的小媳婦,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唾沫糊了一臉:“主子——”
眾奴僕瞠目,張大嘴巴。
齊齊傻了眼。
想必他們的主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眼皮底下中,公然跟隱三公然情深意切的打情罵俏,動作猥瑣得可攻且可受。
一個字:羞。
兩個字:很羞。
五個字:真他孃的羞。
我無聲地狂笑,幾乎沒翻滾到地上去。素不知,我施的是礙眼術。眾人眼中看到的隱三,是原裝正版的隱三;而流長眼中看到的隱三,卻是點絳唇,描美目,柳腰輕擺,無比嬌媚撩人的我。
流長神魂顛倒,心猿意馬馳千里。
也不管隱三的嚎叫,不由分說,一把扛起了他到自己的肩頭,大踏步向一旁邊的屏風走去。
哇,這流長,力氣也是大。
扛起塊頭跟他不相上下的隱三,竟然行走如飛。
我眼睛穿越過屏風,看過去。
屏風後面有一張華麗而且又香豔的大床,迷離著淡淡的香氛。流長把隱三扔了上去,自己也上去了。結果,倆人扯了衣服,又再來了一場像昨天那樣的你來我往反抗與進攻的無趣角鬥。
流長亢奮得手舞足蹈。
隱三哀嚎得撕心裂肺。
想必,兩人是多年的主僕,就算不身經百戰,也是配合默契,足可以用“天衣無縫”四個字來形容。
我撇了撇嘴。這所謂的“水與乳的交融,肉與肉的拼搏歡愉”,其實也沒什麼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