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和魏群山趕緊打起招呼,陳浩和廖康站的筆直,抬手敬禮。
朱勇身為海東省省廳的刑偵總隊的隊長,吳超雄的二把手,他對眼前的人都很尊敬,可見來人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覷。
官立海,和他身後三位都是從帝城而來。
官立海和他們握了握手,什麼都沒說,卻是瞥向身後的秘書。
秘書拿出一個金屬箱,放在會議桌上。
朱勇、魏群山趕緊把自己手機掏出來,放進箱子裡。
陳浩和廖康也照辦了。
接著,秘書又在會議室裡檢查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疑點之後,他向官立海微微點頭。
官立海這才笑道:“不好意思,還是小心為妙。”
朱勇讚歎道:“應該的。”
不多時,一行人坐到了會議桌,袁彪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他身為遠豐漁業的老總,身價上百億,一個商人,其實是沒資格參加這個秘密會議的,但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還把自己身家性命都賭上牌桌了。
可以說,如果這次行事,辦砸了,他和他的遠豐漁業,只有死路一條。
除了官立海和他的秘書之外,還有兩人,來自其他要害部門,不能多講。
魏群山首先開口,關切道:“官組長辛苦,下飛機後直接趕來的嗎?”
官立海抬手,指了指他:“你這個老狐狸,想說什麼就直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魏群山尷尬的笑了笑,朱勇也笑了兩聲。
“你們放心,我們是坐飛機先到的海西省,然後驅車八百公里過來的,海西省那邊會為我們的行蹤保密的。”
魏群山呼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帝城總部的人,老謀深算,怎麼可能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但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有太多人就是因為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兒。
官立海看向眾人,問道:“那麼,人都到齊了?”
朱勇頷首,指向旁邊兩人:“陳浩,臨江市支隊長;廖康,廣興市局緝毒大隊隊長。”
陳浩和廖康又站起身,敬了一個禮,因為剛才沒有介紹身份。
官立海微微點頭:“你們坐吧,說一說你們查到的線索。”
陳浩坐下來,沉吟了一下道:“最近幾個月,我暗中調查了鹹臨漁業這些年涉及的刑事案件,發現他們內部有多名人員失蹤,特別是在年前,有三個人一起死在了海里。
鹹臨漁業向家屬和警方的說明是,這些人都是在漁船上幹活,出海時,因為這三個人私下喝醉酒,從甲板上,不慎墜入海里,因為已經出了公海,所以屍體沒法打撈。
而且鹹臨漁業向這些人的家屬賠了很多錢,家屬們拿著錢,情緒穩定。”
陳浩把話說完,袁彪欲言又止,但眼前的都是大佬,他不敢隨便講話。
官立海瞧了瞧他:“袁總,你有話要說?”
袁彪先是看了一眼魏群山,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回答說:“官組長,我的線人查到的線索是,這三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漁民,連漁民證都沒有!
而且,這三個人常年待在船上,逢年過節都不上岸,就算休漁期,那條漁船都遊蕩在海上,這事兒很蹊蹺!”
官立海問道:“海關和漁政那邊怎麼說?”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想也是,那些人不可能注意不到一艘漁船,常年飄在海上。
鹹臨漁業背後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
不然,官立海也不會隱藏行蹤,趕來這裡和朱勇等人會面。
陳浩接著話頭:“還有,我調查過碼頭那邊,每三個月會有一艘小型船隻出海,打著漁船作業的幌子,給那艘常年飄在海上的漁船送去補給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