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鈺凡驚恐地搖搖頭,她的視線很快就轉移開了,指著師父的房間說:“我睡這!這房間應該沒問題了吧?”
我臉色一變,雖說沒有變得特別嚴厲,但是卻是收斂著嘴角,對她說:“不行,這是我師父的房間,誰都不能碰。”
“那你房間在哪裡?我睡你房間!”
“你睡我房間,那我睡哪裡?”
她指著店面前廳:“你睡這裡。”
我皺眉:“不是我請你來我家做客的,是你用奸計硬賴在我這兒的,你這樣耍賴了還讓我睡地板,這不厚道吧?”
“我是女孩子嘛!”
“在我眼中,除了我女朋友之外,其他女孩子都不是我憐香惜玉的物件。”我指著地板說:“你睡這兒!”
“我不!”她瞪了我一下,就馬上拉開我房間的門,迅速地溜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
真賴皮。
我無奈地走過去,敲敲門,沒人應,但也沒有反鎖,所以我就推開了門。
推開門後,陽鈺凡已經躺在床上了,死賴著不走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我問她:“那批紋身豬最後都送去屠宰場了,對吧?日期是幾號,你還記得嗎?”
陽鈺凡坐起來,努努嘴,一臉無辜:“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我當初的工作就只是給豬做紋身,之後那些豬是怎麼安排的,就不關我事了呀。”
“第一個死的人是朱大昌嗎?”
“嗯。”
“那一天死的,還記得嗎?”
“2月……底吧!”
我皺眉:“能不能給個準確的日期?”
陽鈺凡聳肩,說:“我不知道。”
“不會問,不會查嗎?”我這暴脾氣!
這都什麼態度啊?要死的人又不是我!
陽鈺凡被我這暴脾氣給嚇了一下,趕緊打了電話,應該是致電養豬場了。
“2月22……是這天,對嗎?”她問出來了。
我插了一句話:“宰最後一頭豬的日期是那一天?”
陽鈺凡一怔。
“問啊!”我兇!
陽鈺凡趕緊問:“那你還記得宰最後一頭豬是哪一天嗎?……啊?不記得呀?”
她無措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示意她沒什麼好問的了。
沒有人會記得宰殺最後一頭豬的日期,因為,那是豬,誰又會去特別地記著豬死亡的日子?
陽鈺凡的電話在收尾了,而我在心裡面計算著日子,今天已經3月14日,以朱大昌的死亡日期來推算的話,從今天起,就是“四七”了。
民間有“做七”的習俗,每隔七日是一期,也是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