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點空隙,宣陽侯終於將燈籠掛上了,卻也因為太過專心在掛燈籠一事上,忘記了自己還在梯子上。
等梯子停穩當,燈籠也已經掛好之後,宣陽侯卻重心不穩,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侯爺!”
胡管家往前跑一步,試圖接住宣陽侯,不過他雙手沒接住宣陽侯,卻用他的背接住了。
他被宣陽侯砸著趴向了地面。
兩個年齡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人,在一眾僕人面前,摔在了一起,將這些僕人嚇得臉色鐵青。
“侯爺!管家!”
宣陽侯倒沒什麼事,有人肉墊著,挺舒服的,他緩了好一會,才從胡管家的背上爬了起來。
“老胡,老胡,你沒事吧?”
宣陽侯關切地問。
底下的胡管家悶哼一聲,然後緩慢地爬了起來,見宣陽侯沒事,他齜牙咧著嘴,可能哪裡疼痛扯得他難受,他皺著眉吐出幾個字:“沒事,侯爺沒事,老奴就沒事。”
恰巧此時南宮嶠從外面回來,在離家門口幾百米的街口,目睹了這一幕。
“爹,胡伯,你們這是做什麼?”
宣陽侯此時心虛起來,怕自己給兒子的婚事惹出麻煩,忙說:“沒什麼,沒什麼,我跟你胡伯玩鬧呢!”
南宮嶠抿著嘴,“我都看見了,爹,這些事下人做就好,你什麼也不用管。”
“臭小子,你的婚事我不管誰管?你指望你趙姨娘盡心盡力幫你籌備,你想多了!”
南宮嶠依舊神色淡淡:“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準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我在京城有府邸,我打算跟雲清成親後,就搬到那邊去住。”
南宮嶠說的府邸,就是當初立下戰功,皇上賞的將軍府,比侯府還大。
“那邊人都沒有,過去住太冷清了,還是住侯府吧!”宣陽侯一聽他們要搬走,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好不容易盼來一個閤眼緣又有共同話題的兒媳婦,以後府裡可就不是趙姨娘一個女眷胡作非為了。
他可以和沈雲清一起,與趙姨娘鬥智鬥勇。
那日子才叫有滋有味。
不過,眼前的南宮嶠似乎猜出了宣陽侯的想法,他說道:“爹,雲清不是一般閨閣女子,她不屑於這些內宅之事,你想讓她鎮住趙姨娘,還不如你自己使手段讓趙姨娘乖乖順服。”
“我們成親之後,最多一個月,我們便會回容城,這一次,我要和雲清肩並肩一起,將容城收回。”
宣陽侯聽後,瞪著眼睛問:“就住一個月?”
“嗯,一個月。”
宣陽侯右手揩了一下額頭的汗,小聲嘀咕:“一個月,連娃娃都沒懷上呢,我豈不是連我孫子的面都見不著?”
“爹!!”南宮嶠似有埋怨的語氣響起,“沒有收回容城,豈能有自己的小家?”
“放心吧,有云清在,收復容城很簡單的,你不要忘了,她手上可是有厲害的炸彈呢。”
宣陽侯聽後,勉強收起心思,訕訕道:“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