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安排胡管家帶沈雲清她們去休息,宣陽侯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就自己帶路在前面走著。
他走幾步便回頭,又走幾步又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雲清見狀,問:“侯爺可是還有什麼事?”
宣陽侯索性站定,指著沈雲清手腕上的鈴鐺說:“丫頭,你……南鈴可否摘下來給我看看?”
沈雲清一愣!
腦海中久遠的記憶響起,好像南宮嶠的南鈴剛被“吸”過來的時候,南宮嶠也說過,他回京了一定要將南鈴交給他爹。
因為這是他孃的遺物。
可是,現在卻被自己霸佔了!
沈雲清二話不說,直接將鈴鐺摘下,雙手奉上:“侯爺,不必這麼客氣,是雲清逾矩了,這本來就是你們的。”
她直到宣陽侯接過鈴鐺,才邁著步子跟上。
宣陽侯手掌中拖著一塊帕子,將鈴鐺放在帕子上,早有機靈的僕人,抬著燈籠上前。
只聽宣陽侯低聲道:“這是語希唯一留下的遺物了。”
沈雲清沒有吭聲。
語希?
只依稀聽南宮嶠說,他舅舅是南疆大吏,姓周,那麼他母親的姓名叫周語希?
挺好聽的!
前面的宣陽侯步子邁得慢,可能有些睹物思人,“當初她臨走前,就交代,南鈴只有阿嶠有權利送給任何人,既然阿嶠認定你,我相信他的眼光,希望你能懂他,理解他,支援他……”
沈雲清還沒從剛剛那個名字裡回過神,就聽見這麼一長串……額……這是已經同意她和南宮嶠在一起了?
沒有其他考驗了?
這麼順利??
“哼!臭小子,回家了,南鈴都不拿給我看一下,還是丫頭通情達理……”
宣陽侯又拿著看了幾眼,隨後很是不捨般,將鈴鐺交到沈雲清手裡。
“好好拿著,走吧!”
好像不需要沈雲清說什麼安慰的話,宣陽侯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他又是那個愛打牌,發起脾氣拿牌去敲別人的頭的老人家。
她默默接過鈴鐺,帶回手腕上,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沒事常來侯府陪陪他。
“侯爺,到了!”
前面的胡管家說了聲,便站在院子外面,沒有進去。
宣陽侯也止步,說道:“侯府沒什麼女眷,招待不周,也不太懂你們姑娘家的喜好,就委屈你在這裡住一晚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沈雲清笑了笑:“好!”
她正準備幫著一旁的僕人扶著睡熟的楊秀進去。
宣陽侯又說了句:“丫頭,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跟我說,讓阿嶠知道了,他又要不理我了。”
沈雲清點頭:“我會的。”
宣陽侯這才帶著一行僕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