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抿抿嘴唇:“聽李小姐說,你爹因為你的事,愁得都生病了?你不打算跟他見面麼?”
南宮嶠微垂眼眸:“憐兒應該跟他說了我回京的訊息,報個平安就好,見了面平添許多麻煩。”
他進城第一步,需要先面見皇上,而且是單獨見私下見地那種。
他必須繞過所有人,直接站在皇上面前,這有些難度。
沈雲清雖然不明白他這麼做地意義,不過尊重他的決定,她跟在後面沒吭聲。
侯府很大很氣派。
沈雲清眼看著從正門一路繞啊繞,繞了三條街還沒到角門……
她正想開口詢問地時候,南宮嶠摟著她躍上了屋頂。
只見他偷偷掀開屋頂上地幾個瓦片,沈雲清將頭伸過去,依稀可見屋內地情景。
屋內擺設不多,一張圓圓的桌子佔了大半部分屋內空間,兩側都是書架,上面放了滿滿當當的書。
此刻屋內有些熱鬧。
一夥人圍著圓桌在喊著:“我出四個六。”
“我壓!”
“別啊,我這還沒走完呢,我們是一家。”
“你們商量好了麼?真是沒用,這一把我穩贏啊,哈哈哈哈……”
最後一個帶著爽朗笑聲的中年男人,臉色緋紅,穿著不俗,與一眾家丁站在一處,顯得特別另類。
沈雲清側眸問道:“他們這是?”
南宮嶠尷尬一笑:“在打葉子牌。”
沈雲清嘴角抽抽:“不是說你爹因為擔憂你一病不起麼?”
她突然有些不忍直視,這爹也太心大了吧!
兒子都戰敗失蹤不見了,他還有心思打葉子牌。
南宮嶠:“那只是憐兒的一面之詞,可能那段時間我爹剛好身體不適。”
看宣陽侯氣色紅潤的樣子,真不像思慮過重。
南宮嶠這麼解釋,沈雲清也覺得有理有據。
屋內的人還鬧哄哄的,南宮嶠認為看過心安了便打算離開,誰知耳側飛過一支箭,直直朝後面的屋脊飛去。
“叮”一聲,插在一塊瓦片上。
沈雲清與南宮嶠為了躲避箭支,都移動腳步側身避開。
但是移動腳步勢必會弄出響聲,就這樣腳下的瓦片開始嘩啦啦掉。
聲響越鬧越大,驚動了屋內的人。
“什麼人?”
幾聲響,那些剛剛還拿著葉子牌的家丁,瞬間抽出身上的刀,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此刻正將沈雲清和南宮嶠團團圍住。
不遠處走來一個人,此人身形挺拔,樣貌俊秀,與南宮嶠有幾分相似,但是又完全不同,因為他的眉眼太陰柔,不如南宮嶠那般劍眉星目。
“阿赫……”
來人正是南宮嶠的弟弟南宮赫。
南宮嶠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對面的南宮赫,也不問清來人是誰,便吩咐底下的家丁:“將這二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