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寶集團有一家規模不小的製藥公司吧?君小姐,我明白你想要壯大公司的心情,但做出盜竊商業機密這樣的事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周玲也在這時出聲附和,一副對她很失望的樣子:“君同學,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的一生都會因此毀了的啊!糊塗啊實在是太糊塗了!”
真是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君佑瑤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周玲,徑自看向哈維斯,語氣平淡的問:“你們說是我做的,那我究竟做了什麼。”
“君小姐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吧?”哈維斯倒是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目前掌握的情況:“你事先買通了我公司的人,在你到達公司時讓他暫停了四十六樓的監控裝置,然後休息室的你藉口上廁所,其實偷偷透過樓梯來到了四十六樓,而你早就安排好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發瘋大吵大鬧,把整層樓的人幾乎都吸引了過去,而你則趁機進入辦公室複製了那份檔案。”
“如果沒有那個監控,誰也不知道你曾經進過那間辦公室。”
“可惜你沒能料到這一點,所以一切功虧一簣。雖然我不太明白身為一個大公司的主事者你為何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親自做這件事,不過現在證據確鑿,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聽上去算是個周全的計劃,當然bug更是不少,比如負責吵鬧的人萬一沒能把那名負責人引走呢?比如一間放著重要機密檔案的辦公室為什麼沒設專人才能進入的門鎖?
不過顯然這不是她該考慮的,設計這一齣戲的人應該比她更清楚。
面對這看似完美的指證,君佑瑤並沒有著急辯解,“證據就只有這段錄影嗎?”雖然這個女人確實和自己很像,但光憑這一段就說這個女人一定是她,怕是證據還不夠充分。
“自然不止。”哈維斯顯然也沒想冤枉她,
“事發後我就已經讓人第一時間掌控了那名在四十六樓鬧事的那名員工,他和保安室的一名保安都已經交代出他們被收買的事實,而收買他們的那個人就是你,至於那個最有利的物證,應該還留在你身上吧?”
他看向她左肩上的斜挎包,意有所指。
人證、物證俱全嗎?
君佑瑤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眸色微冷,卻並沒說什麼。
“君同學,你還是好好把事情交代清楚吧,在沒造成大問題之前儘量得到羅坦先生的原諒。”周玲嘆著氣,“我想羅坦先生不會趕盡殺絕的。”
她一臉懇求的看向哈維斯:“羅坦先生,你說是嗎?”
“不,我已經讓人報警了,警方應該很快就會到。”哈維斯卻毫不猶豫的給了否定的答案,“這件事已經涉及到刑事犯罪,更關係到我們公司的重要資訊洩露風險,我不能輕飄飄的放過。”
如他所說,警察來得很快,一起來得還有聞風而來神通廣大的各路媒體,他們在第一時間把瑋泰大樓給堵了個水洩不通。
聶致遠和律師接到訊息趕來時就先被記者們包圍了,遞到他們面前來的話筒多得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症。
“聶先生,聽說君董事長盜竊瑋泰的重要商業機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貴公司在醫藥研發方面出現了問題,才致使君董鋌而走險去盜取資料?”
“聶先生……”
“聶先生請你說兩句……”
聶致遠千辛萬苦才逃離記者的包圍圈,在瑋泰員工的帶領下進入了內部,君佑瑤等人現在都被安排在瑋泰二十樓的大會議室裡,由警察們集中調查。
“明天的新聞看來會十分熱鬧,但我看君小姐似乎一點也不緊張?”作為當事人之一,哈維斯站在窗前俯頭看樓外的人流,回頭就見君佑瑤的表情始終從容。
這一點讓他覺得奇怪,從頭到尾她別說表現出驚慌,表情甚至連一點變化都幾乎找不出來,就好像身處困境的人不是她一般。
哈維斯總覺得整件事透著詭異,在他看到君佑瑤出現在面試名單裡時就覺得很詭異。
君佑瑤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潮笑而不語。
等聶致遠帶著公司的律師揮汗如雨的走到她身邊時,就看到她笑容淺然的看著窗外,一點緊張情緒都沒有。
“怎麼回事?你來瑋泰面試幹什麼?還被冤盜竊商業機密?要是閒著蛋疼就去幫我處理公務啊,來瑋泰瞎湊什麼熱鬧。”
“年輕人,淡定點。”君佑瑤拍拍他的肩安撫他躁動的情緒,她半轉過頭,瞥了一眼正在錄口供的周玲,她眼裡的興奮幾乎毫不隱藏,恨不得把君佑瑤的醜事加油添醋的說給警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