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定,不光是姜嫿,就算是姜家所有的人都已經是自己的甕中之鱉,即便是再有什麼,都不可能翻過自己的手掌心,他自然是不必要在設計什麼陰謀。
姜嫿對他的心大生了新的想法,看來太子一行人是認定姜家倒臺的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根本不會發生什麼變數,而這就是給姜嫿趁虛而入的最好的機會。
她略微一瞥,便看到隱在角落的墨子暄的衣角,心更加定了下來,挺直了腰板,跟著太子進了上好的包間。
而墨子暄則偷偷守在了門外,只要屋子裡頭有任何的動靜,他都會當即衝進去,什麼兵權,什麼太子,在他眼裡都比不過一個姜嫿。
太子主動替姜嫿斟了杯酒,隨後推到了她的面前。
姜嫿不過淡淡瞥了一眼,便又將酒盞子推了回去,冷笑一聲:“太子可知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算是什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用力過猛,竟然不慎將一杯酒推灑。
酒水順著桌沿滴落在了太子的衣裳上頭,惹得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嫌棄的將袖子一甩:“姜嫿,你現在就是隻螞蟻,只要本太子願意,隨時都可以輕易捏死你,你還敢這般嘴硬,難道就不怕本太子全都怪罪到你的父親身上嗎?”
“自私自利!利益燻心!你這般寡義廉恥之輩,怎配儲君之位,太子,你瞧瞧外頭的百姓,瞧瞧皇上和眾朝臣,各個都受你矇蔽,汙衊忠臣,難道午夜夢迴,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姜嫿字字句句都要激怒他。
也只有激怒他,才能讓他失了分寸。
太子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本太子日後會是這天下的主人,即便是將他們耍得團團轉又如何,他們也只能乖乖依附於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難道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姜嫿,你要是想活命,要是想讓姜家重回往日的巔峰,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本太子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姜嫿死死地盯著他,恨不能將他盯出一個窟窿來。
她前世今生雖然糊塗,卻也最厭棄那種那父母兄弟做要挾的人,那種人根本就算不得是大丈夫。
偏偏,她如今無計可施。
她的態度些許軟了下來,看著太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太子不必說出這樣的狠話,只需告訴我,到底要如何,你才肯還我父親清白?”
太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即便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姜家女又如何,如今不還是臣服在本太子的腳下。”
“你想要救出你父親倒也不難,只要你肯陪本太子一晚,莫說你父親的清白,便是你們姜家都能永葆無虞。”
“姜嫿,你可要看清楚,當今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