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反映這麼冷淡,周曉娟臉色不太自然,她似乎是想緩和關係:“飯飯,你餓了沒有,要不,跟媽媽一起去吃點兒東西?”
我要搖搖頭:“我還有事兒,你要吃自己去吧。”
說著,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周曉娟跟著我,她一邊走一邊說著:“飯飯,你這麼長時間都沒吃東西了,這樣不行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吃麻辣燙,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新開了一家串串香,要不,我請你去……”
“行了!”
我實在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猛得轉身,打斷了她的話:
“你省省吧,你自己想吃的話,就去吃吧,我什麼都不想吃,自給自足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說完,我就打了一個車,跟司機說了要去麵店。
透過汽車的後視鏡,我看見周曉娟看著我離去,神色有些失落。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下。
我盤算著,她這突然回來,目的應該是很簡答的,就是那拆遷的筒子樓。
那房子,是她跟我爸兩個人的共同財產。
現在拆遷了,她很有可能是過來要屬於她那一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確是太不要臉了。
我記得開發商的談判人李春跟我說,我媽對這房子的賠償方案,提出過疑義。看來,她果然是一回來,就去找了開發商。
所以,她的確是為了房子,才回來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有些不不太舒服。
從我的內心來說,我媽能回來,我能再見到她,我其實挺高興的,而她回來的目的這麼的不堪,對於她,我又多了一絲的鄙視。
不過管她那麼多,到時候如果她要鬧,我們就法庭見。
我回去讓梁園給我隨便做了點兒吃的,鄧桂花和王佳在店裡幫忙。這個是我跟她們說好的,工資待遇不變,但是現在得來店裡幫忙。
以後我要開的可是中餐館,那勞動強度,跟麻將館可大不一樣了。
雖說不用再熬通宵了,生活會比之前有規律一下,但中餐館忙起來的勞動強度,還是很大的,可以說這些小姑娘之前都沒經歷過。
讓她們提前適應適應,萬一我們雙方都覺得不合適,也可以再做選擇。
最高興的還是梁園,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幫手,他似乎是輕鬆了不少。我去會所那邊看了一下,工頭已經把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
很好。
暫時,這幾個姑娘,還是住在海蘭會所裡,明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我得去找個房子,三房一廳往上的,還得離這裡近的。
找了房子,還得買點兒高低床什麼的。
還得添置別的傢俱,以及生活用品一類的,想想又是一大筆開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想著又要花那麼多錢,我的頭又有些疼了。
剛從海蘭會所出來,我就遇到了黃三姨。
她是出來逛夜市的,每天晚上都是如此,這個年紀的女人,鍛鍊身體跳跳廣場舞什麼的,只要不是狂風暴雨,黃三姨都一如既往。
我招呼她去我店裡坐一下,隨後,又讓梁園給她做了一碗麵條。
黃三姨攪拌了幾下沒吃,就放下了筷子,左右看了看後,她突然問我:“唐小飯,我上午不是跟你說你媽回來了嗎,她找過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