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鐵鍬的體積,比較大。
如果用那東西去,往我的腦袋上一敲,我就會立刻去見閻王。我退無可退,身後的一堵牆,嘴裡被毛巾塞著。
眼睜睜看著王大強朝我一步步走過來,我嚇得想哭。
終於,王大強舉起了鐵鍬,對著我的頭就要敲下來!面對這即將來襲的以擊,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我聽見屋子裡傳來一陣喧鬧聲。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看見了身著制服的警察,而王大強已經被他們制服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報案的人,竟然是我媽周曉娟。
王大強是那個團伙裡,最後一個伏法的人,因為租的是我家的房子,所以,我在警察局裡配合了調查。
從警察的口中,我也得知,王大強自制的粟殼,都賣給了縣城了的好幾個不錯的酒樓。
食品監察局,正在對他們進行調查。
聽到這個訊息,我心裡居然悠有些激動。
兩個原因。
一是終於抓住了這個隱藏在居民角落裡的製毒窩點,還了青神縣一片寧靜;還有一個嘛,就是我的中餐館開業之後,會減少許多競爭對手。
畢竟,這事兒一旦曝光了,之前的客人,應該都不會再光顧了。
那麼,我這家新晉的小店,說不定還能火一把。
從警察局裡出來,我媽周曉娟正在門口等我。
她見我出來了,衝我笑了一下,趕緊上前來:“飯飯,沒事兒了吧,警察怎麼說,咱們的房子能收回來了嗎?”
我看著她,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周曉娟,是我媽。
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她了。
這麼多年,又再一次見到她。我的心情挺複雜的,現在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似乎覺得,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實發生的。
周曉娟當年走的時候,對我挺狠心的。我記得我當時追在他的身後,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表情跟多功能做都很決絕。
從那一天開始,我對她就死心了。
她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訊息,我也沒去找過她。
這幾年電視裡不是有一趟節目,叫《等著我》嗎,很多人都看哭過,我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周曉娟,她走了就走了。
我,絕對不會去找她。
站在我面前的周曉娟,似乎跟十幾年前,沒什麼區別。
她這幾年應該過得好可以吧,保養得還不錯,反正她的樣子,我現在看起啦,跟同樣大歲數的女人比起來,就是要年輕很多。
我的手,被周曉娟拉著。
這種感覺,讓我感覺膈應,有些不太舒服。
於是,我輕輕抽回了手。
對著她,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