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捏在手裡的那根雞毛,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老餘手一鬆,那燃燒著的雞毛就掉在了地上。
眼看著那根雞毛被火燒成了一團灰燼,屋外的雷雨也越來越大,老餘心裡的那團烏雲,卻一直揮散不去。
說來也怪,從那天起,老餘養雞場的雞,就全部害了雞瘟。
開家禽養殖場,最怕的就是瘟病。
禽類都養殖在一起,病情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因此,看著那滿雞舍的瘟雞,老餘心亂如麻。
這些年,雖然他也賺了不少錢,但是為了擴大養殖,老餘還向銀行貸了不少款。
這場雞瘟如果控制不住,老餘就會血本無歸。
不僅之前賺的錢沒有了,還會欠上一堆的外債,血本無歸。
老餘去青神縣請了獸醫來治療,沒有效果。他又去了省城請教專家教授什麼的,錢花了不少,那些雞依舊是病懨懨的。
雞們每天上百隻的死去,工人們在附近找了一塊空地挖個坑講它們全部埋掉了。
看著那些死雞,老餘非常心痛。
一根一根地抽著煙,他眉頭緊鎖。
坐在雞舍後面的茶社裡,老餘盯著那片桃林看了很久。
他滅掉了手裡的菸頭,起身,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再去一次東山縣。
老餘認為,他養的雞之所以生病,與那根雄雞的羽毛燒掉有關係。
在東山上,那一族人養雞,就是因為有了雄雞的庇佑,養的雞肉質才如此之好。
在中巴車上,聽那紋身男這樣說:
接觸了外人後,族人因為貪慾開始養殖籠養雞,族長接受不了,便舉起菜刀砍死了全村人,還把自己的腦袋也割了下來。
而那隻雄雞也不知所蹤。
如果紋身男說的是真的,那麼老餘認為,只有再次找到那隻雄雞,就能將解救養雞場。
打定注意後,老餘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車去了東山縣。
城市之間的發展速度很快,上一次老餘來的時候,這裡還是盤山公路,繞了一圈又一圈,坐得他暈頭轉向。
時隔幾年,當老餘再次踏足東山縣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彎曲盤旋的山路還在,但是幾乎沒有車子行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穿山隧道。
之前要行駛大半天的公路,現在隧道通了,五分鐘就能直入東山縣城裡。
老餘要去的是山上,他沒有選擇走那條便捷的隧道。
開車走在盤山公路上,旁邊的河水細細地流淌著。
跟上次經過這裡的洶湧澎湃,截然不同。
儘管路上沒有其他車子,老餘還是小心地開著車子,每一個急轉彎,他都主動長按喇叭,以便提醒相向而來的車輛。
一路往前,老餘漸漸認出來了。
前方,就是通往山寨的岔路口。
老餘減慢了車速,想找個地方把車停下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喇叭聲,等看清楚前面的情況後,老餘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車子的正前方,一輛中巴車正朝他迎面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