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手藝沒怎麼生疏。”
他曾經在小區診所裡打過一段時間的下手,止血綁繃帶的技巧學了不少,此時用起來倒是相得益彰。
處理好傷口後,杜牧翻箱倒櫃,找出一套許久沒穿過的衣服放入次元屋裡,旋即離開公寓,向外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多,路上寂寥一片,除了一些還在街上游蕩,高聲笑罵的混混外,不見其他人影。
杜牧有意地避開混混,專挑陰暗的小路,不多時,便抵達一處老舊街區,一陣左拐右拐後,很快來到一處天橋底下。
相比起其他地方的寂靜,這裡顯得熱鬧非凡。
天橋底下襬滿了各式各樣的攤子。
骯髒的塑膠布,凌亂的各式雜物,面目滄桑,披著破舊毛毯縮在角落裡的攤主,挑挑揀揀的客人,以及唯一的光源——一個掛在天橋底頂端的老舊燈泡,構成了眼前這副怪異卻熱鬧的情景。
杜牧腳下頓了頓,旋即自然而然地沒入人流中,逐個攤子巡視過去,偶爾蹲下身來,從攤上亂七八糟的雜物裡挑出幾個,一陣討價還價後便買了下來。
重複幾次後,杜牧手上很快多了一堆作用不明的雜物。
目的達到,他不再逗留,頭也不回地離開天橋底,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大半雜物扔進次元屋裡頭,只留下一個古怪的面具。
面具底色純白,寥寥幾筆紅紋勾勒出一個陰森詭異的笑臉,瞧著頗為滲人。
杜牧瞥了一眼,直接帶上,而後又從次元屋裡取出攜帶的衣服換上,一切搞定後,才邁步離開陰暗處,朝街上走去。
......
“......當時老子就把那兩小子全部打折了腿,讓他們丫的囂張!”
“哈哈,敢得罪咱們銀環幫就是這個下場!”
“幹他孃的!”
三個混混勾肩搭背地走在街上,口中汙言穢語不斷往外飈。
突然間,其中一人停下腳步,驚疑不定地望向前方。
兩個同伴很快發現他的異狀,皺眉問道:“你幹嘛呢?”
“那裡有人!”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不由嚇了一跳,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長衣長褲,臉上帶著詭異面具的傢伙一動不動地擋在路中央,定定面向他們。
“你們是銀環幫的?”
還沒等三人從驚疑中回過神來,面具人突然發出低沉的詢問聲。
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混混吞了吞唾沫,色厲內荏地應道:“沒錯,你又是什麼人,知道我們是銀環幫的還敢.......”
話還沒說完就被面具人打斷。
“找了幾撥,總算找到正主了......”
話音落下,幾個混混只覺眼前一晃,下一秒那個面具人已然出現在他們跟前。
伴隨著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悶哼,三個混混轉眼間就倒下了兩人,只餘下一人面帶恐懼和迷茫地注視著面具人。
低沉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好了,告訴我,銀環幫的總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