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盞的聲音如一陣陰風,聽得蕪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呵呵……那個,你把藥給我吧,等會我再交給他。”
“你……是……誰……”金盞終於抬起頭來看了蕪綠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頭:“我……不……認……識……你……”
“我,我是單小姐的貼身丫頭,蕪綠。”蕪綠沒想到,金盞來單府裡那麼久了,居然還不認識自己。
但她轉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沒怎麼碰到過金盞啊……除了偶爾會在路上碰面外,還有時不時會聽嚴嬸提起金盞,自己貌似真的沒有和金盞說過話。
而且……雖說金盞是沈公子的貼身奴婢,但沈公子卻經常獨自一人,而金盞……貌似總是不知所蹤。
“哦……還……是……不……認……識……”金盞的語氣冰冷冷的,讓蕪綠在大夏天都覺得有些冷得發抖。
“沒事,你把藥給我吧。辛苦你了。”蕪綠笑了笑,原本想伸手接過金盞的揹簍,卻不曾想,金盞一閃身,就越過了她,嘴裡唸到:“這……個……我……要……親……自……給……他……謝……謝……你……”
“不是,那個,沈公子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蕪綠有些著急,但又不知道作何解釋,只能在心下不停地想著辦法:
難不成就這樣讓金盞闖進去打擾小姐和沈公子的……約會嗎?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金盞……金盞……金盞……
對了!金盞是嚴嬸的侄女!
那麼……
蕪綠心上一計,便猛地抓住了金盞的手臂,有著煩惱地說道:“金盞,剛剛嚴嬸帶話讓我來沈公子這裡,若是遇見了你,就叫你去找她一趟,看樣子像是有什麼急事。”
“嗯……我……先……送……完……藥……再……去……”金盞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隨後就舉起了自己的手,不再言語。
蕪綠自知她是什麼意思,無奈地放開了手,說道:“我這是為你好……罷了,你進去之前先敲門吧。”
若是,被金盞看了些不該看的,不知道沈公子會如何處置呢?
“好……”金盞點了點頭,便往沈情長的房間走去。
然而,當她越走越近時,她突然感到了一絲氣息的不對――她忽的將手中握著的石子飛了出去,“碰”的一聲,房門便被石子開啟了。
“金盞……”蕪綠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金盞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後,動作之快讓蕪綠甚至無法看清她是怎麼進的房間的。
“你是誰?”
房內,單如卿正滿頭大汗的給昏迷過去的沈情長做著心肺復甦,即使房門被猛地撞開,她也沒停下手裡的動作。
“你……”金盞看到單如卿時,陰沉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但是,很快,她便發現了單如卿正在做些什麼――沒用的。
她心裡唸到,便面無表情地對著單如卿搖了搖頭,隨後就放下了身後的揹簍,拿出了一顆彩色的草藥,用內力將其攆成了粉末,灑進了茶水裡。
單如卿並不知道金盞在她身後做著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兩隻手臂逐漸痠痛,但身下之人卻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沈情長,你醒醒啊!拜託……不要嚇我……
正當單如卿萬念俱灰之時,金盞拿著一杯茶水便走了過來,隨後一把推開了她,抬起沈情長的頭就把茶水灌了下去――
“咳咳……”
沈情長,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