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到袖箭時,她只覺得震驚:這個世界居然還有武功的存在,她一直以為所謂武功不過是遠古的傳說。
然而,隨後她便開始好奇了:那一把袖劍究竟是誰的?
但是由於剛才礙於單蓮在場,單如卿並沒有立刻問出口。
現在房裡只剩下她和蕪綠了,她看著還跪在地上出神的蕪綠,開口道:“蕪綠,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
“啊……小姐,你問吧。”
蕪綠並不著急著起身,因為她的腿已經麻了,起身估計要費些時候。
“蕪綠,你知道剛剛救我的是誰嗎?”
“蕪綠當時跪在了地上,所以並沒有看到是什麼東西弄斷了白綾……”
聽著蕪綠說的話,單如卿有些失落。
“不過……後來老爺好像在地上撿起了什麼,蕪綠也不敢偷看。”
哦?看來單蓮是知道的。
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他好了,反正自己也沒有能力查到什麼,倒不如讓他自己查,省一事是一事。
可是,單如卿心中緊繃的弦卻沒有因此而放鬆半分――單蓮並沒有答應她讓陽欲暮離開單府。
這讓單如卿驚覺在這個丞相府裡,她一直都處在被動的地位。
這種無法自己掌控局面的感覺很不好。
而陽欲暮的出現和單蓮的反常也讓她開始懷疑原主的死很可能是別人設下的一個局。
畢竟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讓原主冒著巨大的危險將一個善用毒物之人掠進家裡,而單蓮不僅預設了,而且還要把陽欲暮留在單府。
這一切奇怪得離譜,也顯得原主的死亡更加撲朔迷離了。
可是如果不找出元兇,只要她還活著就免不了被人繼續暗害,活著也不過是走在隨時都可能死去的路上。
――太累了。
單如卿長嘆一聲,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她想好好睡一覺。
“小姐……您還好嗎?”
蕪綠在單如卿出神想事時,便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瘸地走到了水盆前。
那裡盛著為了演戲而打來的熱水,她摸了摸盆邊,發現水還是熱的,於是便用溫熱的毛巾給單如卿輕輕擦去淚痕。
溫熱的毛巾讓單如卿清醒了一些:她還有蕪綠。
她說過要護著蕪綠的,即使丞相府裡全是豺狼野豹,她也不能退縮。所以,現在還不是氣餒的時候,她不能放棄。
而且,單蓮不是剛好給了她一個機會嗎?
“蕪綠,老爺是不是說,我明天起就可以在府裡自由行動了?”
“是。”
蕪綠回答著,心裡卻有些疑惑:老爺?小姐這是……
“蕪綠,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站在我這邊?”
單如卿直直地看著蕪綠的雙眼,手心冒著細汗:她要賭一把。
“是。”
蕪綠毫不畏懼單如卿的直視,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
單如卿決定了:那原本屬於自己的主動權,她要全部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