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軍剛開始對於整蘇聯的核潛艇完全是心血來潮,他到,國家竟然會為此而付出那麼多,“阿庫拉”對國家的重要性竟然會引來他國那麼強烈的阻截,導致**人為此而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雖然陳兆軍對海軍不是很瞭解,但他畢竟是在部隊長大的孩,對於軍人的這個奉獻精神,還是很敬佩的。他相信,這個事情,恐怕早就捅到陳偉雄那裡去了,要是處理不好,老爺指不定會拿他怎麼樣呢。
不過,事已至此,陳兆軍也沒有辦法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去幫助這幫冒著生命危險把潛艇開回來的官兵們,特別是對於獻出了生命的吳盛林,陳兆軍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去做些什麼。
陳兆軍腦裡並沒有什麼系統的計劃,他只想著,到醫院去挨個地看一看從蘇聯回來的潛艇水兵們,表達一下自己心意。不過,一個意外的情況打亂了他的行程。海軍司令部一名軍官來邀請他到海軍司令部觀看烈士吳盛林犧牲前所拍攝的一段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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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次事故和吳盛林的犧牲,海軍司令部的軍官們看過錄影後,頗有微詞,不少參謀們紛紛議論著,在他們看來,海軍已經按照蘇聯方面的要求,將潛艇維護檢修費用都交給了陳兆軍,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潛艇不過是進行了簡單的維護,甚至防核服都沒有按照規定要求進行裝備。這麼看來。這筆維護費用的很大一部分,沒能用在這艘“阿庫拉”潛艇上。
參謀們地這些議論很快傳到了司令員的耳朵裡,司令員想了很久,然後下令,任何人不許再議論這個事情,按照海軍司令員的說法,陳兆軍不是軍人,他能夠為了海軍的建設出這麼大的力,作出這麼多的貢獻。就這個功勞而言,給予他任何獎勵都已經不為過了。他是一個商人,趨利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們不能夠再苛求別人什麼。不過。隨後司令員讓參謀請陳兆軍來看一下錄影,他只想讓陳兆軍瞭解一下,“阿庫拉”發生事故時的情況。他覺得,這有必要讓陳兆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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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會議室裡。海軍海艦隊司令以及一些參謀親自陪著陳兆軍再次觀看這個由潛艇監視器保留下來的錄影。整個過程,陳兆軍都是在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錄影帶都不是能夠很清楚地反應每個角落地詳細情況,但是根據人物對話和可以拍攝到的表情。可以想象出當時緊張精彩的情況。當錄影播放至“阿庫拉”遭遇“洛杉磯”那個片段的時候,陳兆軍激動了起來。
“看來我當初把米哈依爾硬留在艇上還是對地!”陳兆軍興奮地說道。錄影很清楚地反應出了米哈依爾的表現,觀看這個錄影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沒有米哈依爾。這艘潛艇是回不來的。
坐陳兆軍一旁地海軍渤海艦隊司令員聽後說道:“對。小陳!這個事情上我們要感謝你,按照一般的慣例。他一個蘇聯人,是不合適再等上我們國海軍的艦艇的。正是因為你地堅持,‘阿庫拉’和我們的海軍官兵們,才能夠順利的回來。”
錄影繼續在播放著,當看到潛艇因為張鐵誠地驚慌失措和無組織無紀律導致潛艇受到二次攻擊地時候,陳兆軍非常地氣憤,他清楚一個軍人應該有氣節,像張鐵誠這樣膽小怕事,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軍人,他不知道海軍一般對這樣地情況是如何處理,但是他明白,如果這樣的事放在陸軍身上,在戰爭時期,若有人發生這樣情況地話,很有可能會被當場執行戰場紀律。想當年,朝鮮戰場上,邱少雲這樣一個反政戰士,為了不暴露目標,任憑烈火燒焦身體也一動不動,直至壯烈犧牲。可是張鐵誠因為膽小怕事,差一點就斷送了“阿庫拉”和全艇官兵。
“司令員伯伯!這個張鐵誠實在太可惡了,你們怎麼處理他?”陳兆軍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於這個人,你放心,雖然現在他還在醫院裡,可是,等著他的,將是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軍事法院的懲罰。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必須為他做出的這一切,付出代價!”渤海艦隊司令員狠狠地說著,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如果張鐵誠在他面前,說不定會馬上變成一具屍體被抬出會議室。這是一個有血性的軍人。
錄影漸漸地播放到了發生核洩漏的情節,當從錄影傳來米哈依爾大聲叫罵的時候,陳兆軍有點糊塗了,他問道:“這個防核服是不是必要裝備?”
司令員沒有說話,邊上的一個參謀為陳兆軍解釋著:“是這樣的,如果核潛艇上不裝備防核服,那麼核設施出現了故障,將無法檢修。後果,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裝備防核服是必須的。”
陳兆軍聽後勃然大怒,直接大罵起來:“***西羅諾夫這個混蛋!必備裝備都不給我裝上!太可惡了!”
一邊聽著的人,誰都沒有說話,大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情況讓陳兆軍不由地愣了一下,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在大家的印象裡,關於必備裝備的問題,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簡單。這畢竟牽涉到了錢的事。
“司令員伯伯,你放心,我想一會您把這個錄影帶給我複製一份,我會去找西羅諾夫要個說法,幫你們把維護費用給追回來。”陳兆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事了,畢竟當時處理這個事情高度機密,款項如何交接,只有陳兆軍和西羅諾夫清楚。
海艦隊司令感慨地嘆了一口氣,對於陳兆軍的情況。他也略有
在他看來,怎麼說陳兆軍都算是根正苗紅,況且也不人,他不該,也沒有道理在這件事情上做出什麼不合適的:“小陳,這件事還是算了!蘇聯的確是窮啊,西羅諾夫的日的確也不好過,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陳兆軍當然不幹。在他看來,且不說錢多少,但這是一個公平交易,你情我願的事。西羅諾夫承諾的,就應該為自己辦到,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自己就從來沒有在西羅諾夫身上做過什麼手腳。西羅諾夫這麼做,實在是不合適。
艦隊司令沒有再拒絕陳兆軍的要求,交代一旁坐著地參謀說道:“一會把錄影帶這個部分的內容複製一份交給小陳。”
陳兆軍沒再說什麼,他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是多餘的了。需要的,不過是以後地行動。
錄影繼續播放著,很快便播放到了吳盛林坐在動力艙鋼鐵地板上虛弱地與艇上的其他官兵們對話的場景。
現場的人。包括艦隊司令在內。他們都已經不知道觀看了多少次這個錄影了。但每次看到這,都會為其地一幕幕對話而感動。陳兆軍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眼眶也禁不住溼潤了。
對於吳盛林的這個人,在陳兆軍的印象,用後世的話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很婆婆媽媽地人了,陳兆軍對他的感覺不是很好。而現在,陳兆軍才知道吳盛林的偉大,就跟那些潛艇上地官兵那樣,陳兆軍也同樣為自己曾經地誤解思想感到內疚,強烈地愧疚心,使得陳兆軍心裡很難受,很想為這個烈士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可是,人都已經死了,再做什麼恐怕都沒什麼用了。直到吳盛林臨死前地最後一句話,才讓陳兆軍想到該如何去做。
“司令員伯伯!我想能不能讓我一起到吳盛林家裡面去看一下,看看能做點什麼?”最後,陳兆軍泛紅著雙眼問旁邊的司令道。
“可以,這個沒有問題,我安排。我想這兩天,我安排一個參謀跟你一起到吳盛林烈士的家裡,將撫卹金和烈士的遺物,送交到烈士的家屬手。”司令員心裡面頗為讚許,在他看來,這不愧是部隊的孩,還是有覺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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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間的這兩天時間,陳兆軍特地跑到海軍醫院去探望了一下正在接受治療的許輝他們,為了這次探視,陳兆軍還專門打電話回北京,問了一下他那個當護士的老媽,看看帶些什麼水果或者是什麼食品對於許輝他們現在的情況更有幫助。
結果到醫院的時候,陳兆軍才發現,這麼多東西還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搬下車的,他自己還真沒辦法拿著那麼多東西進病房。好在許輝他們的病情並不嚴重,結果招呼一聲,一幫人七手八腳地就幫陳兆軍卸了車。
在許輝的病房裡,陳兆軍跟許輝聊起了吳盛林的事,許輝頗為感慨:“說句老實話,原來,我一直不是很看得起類似像吳政委這樣的純政治幹部,覺得他們誇誇其談的水平可以,幹實事的時候少,可是這回,我算看清楚了,我們**人的素質是無與倫比的,大家只有分工不同,說起貢獻,沒有誰比誰更高。”
陳兆軍點點頭:“是啊!我看了你們艇上的錄影,吳政委的事件的確感人!過兩天我會跟著司令部的參謀到吳政委的家鄉去為他送交遺物和撫卹金,順便看看能幫忙做點什麼。”
許輝聽後,抬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陳兆軍道:“要不是因為現在正在接受治療,這個工作應該我去完成的,現在就只好麻煩你了。這裡,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聽說吳政委家裡的環境並不是很好,我希望,這能夠對他的家裡有所幫助。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去面對烈士的家屬。”
陳兆軍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從厚度和重量看,怎麼都有幾萬塊錢的樣,他猶豫了一下:“這就不必了吧?我想,這些事我能做!”
許輝淡淡地笑了一下,拒絕了陳兆軍遞回來的信封:“其實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們家老爺跟你們家老爺應該挺熟。大家都在傳,你可能是我們部隊這幫孩裡,最有錢地人之一。不過,這可是我的心意,再說,這錢也不是給你的,你就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