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您說,是怎麼個整法?”
聽說是一個學生伢子,常海就更有底氣了。
“整殘!”胡作坤惡狠狠道。
跟著,他又提醒加告誡道,“你們一定得製造點事端再動手,免得到時引起猜疑。”
“您放心,這事您不提醒我也知道的。”
頓了頓,常海又說:“那我現在就安排人過去了!”
“這小子功夫不錯,一定記得多帶人過去。”胡作坤最後又提醒了一句。
打完電話,胡作坤得意地喊道,“李鄉長,來!我們邊喝酒邊靜侯佳音吧!”
…………
王猛與胖子兩個不要臉的傢伙,一直喋喋不休地,談著一些猥瑣的話題,偏偏又聲聲入耳。
劉靜心裡,滿懷著熱烈愛情,也被他們的猥瑣給攪得是七零八落。
現在好了,他們終於被小文趕走了。
劉靜長噓一口氣,便向張濤走去。
主動就主動吧!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她主動的。
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丟面子的事。
再說面子能比愛情,能比張濤那顆需要撫慰的受傷的心重要嗎?
“濤…”
走到屋中間時,她強抑激動,平靜地喊了一聲。
接著,她還想再說一兩句很隨意的話,比如,你吃過了嗎?今天天氣真好啊!來沖淡這要命的沉悶與抑鬱。
可她才喊出來這個“濤”字,就發覺自己內心,那一直在拼命壓制著的東西,瞬間全部奔湧而出。
一個“濤”字,起音時很平淡,馬上就開始變調,併產生絲絲顫抖。
她的雙肩聳動著,帶動著全身也顫抖起來。
緊接著,她的聲調變成了哭腔。
最後,她竟止不住失聲痛哭。
神馬驕傲與矜持都丟了,丟到爪窪地去了。
她跌跌撞撞衝過去,撲入張濤懷裡。
女人嘛!再怎麼堅強,怎麼驕傲,也是天生柔弱動物,需要男人疼和愛的。
劉靜悲傷的哭泣,也勾起了張濤內心的軟弱,他眼眶不自覺也有些溼潤。
其實,他也想痛痛快快地,像劉靜這樣大哭一場,讓淚水沖刷心裡那些鬱積的苦惱。
這樣的話,不用說,心情會好受些。
可自己是男人,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歌唱得是好聽。
可在女人眼裡,那就是男人哭吧哭吧就是賤。
張濤可不想做這樣的賤男人。
於是,他只有使出自己苦練多年的化淚大法,將一顆顆飽含酸澀的眼淚收起,用雪亮的鋼刀,威逼它們退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