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忽然開竅了的繪梨衣小姐身上,好在上杉繪梨衣沒有讓他失望。
“我當然知道哥哥的感情是真的。我知道哥哥想保護我,所以那麼忙。我知道哥哥很想陪我,所以會在車上偷偷練人物連招。”
上杉繪梨衣走上前,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似是安慰。
源稚生忽然安心不少,看著面前神情靈動的妹妹,感覺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可是橘政宗做了什麼呢?
他把我限制在那幾個小小的房子裡,說是為了我好。
我去過的地方只有神社、源氏重工和一些知名餐廳。
每一次周圍都是家族的人,他們穿著黑色的西裝,表情肅穆得像是在參加葬禮。
即使我偷偷溜出去,見到了什麼人,他們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掏出支票本,然後簽下一個數字隨手一扔。
拉開車門說‘上杉家主請上車’,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
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人,躲在遠處陰暗的角落偷偷叫我怪物。”
上杉繪梨衣聳聳肩,滿不在乎。
源稚生卻身體僵硬,心中發冷。
“倒也正常,因為他們只是外人。
可橘政宗本不是外人吧?
他是大家長,是我們名義上的‘老爹’,本來應該是我們的親人。
他本應承擔起教育我的職責。
可實際上呢?
除了讓人教會我日常起居外什麼都沒有。”
源稚生神色微動,下意識想要反駁,卻被繪梨衣打斷。
“哥哥想說我血統不穩定,所以不教我是為了避免失控?
或者我缺乏心智,不能夠被教育?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害過?
拋開這一點不談。
即使我只有十歲的智商,也不可能什麼都學不會!”
上杉繪梨衣臉上只剩下不屑和鄙夷,根本就不像一個才清醒二十多天的孩子。
“二十多天前我甚至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哥哥想想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