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態度冷淡,道:“敬德公公,你不必再說了,回宮覆命去吧,就說晉王身體有恙,入宮的事就休再提起了。”
敬德哪裡不知道晉王妃的厲害,連忙道:“奴知道了。”說罷落荒而逃。
講武殿裡,滿朝的文武還在焦灼的等待著趙宗前來,太皇太后還在震驚於趙佶毒殺之事,心中滿是悲涼,好在她不是個懦弱的女人,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仍是危襟正坐,一副恬然的樣。
沈傲則是坐在椅上,闔著眼睛打盹。至於其他人只能站著乾瞪眼。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太皇太后已是不耐煩了,抬起眸來,問身邊的內shì道:“晉王為何還沒有到?”
內shì只好飛跑出去問,又過了片刻,敬德氣喘吁吁的回來,他出現的時候,滿朝文武都打起了精神,可是看到敬德的身後並沒有趙宗的身影,眼中都不禁閃過一絲疑huò。
敬德到了太皇太后身邊,輕聲在太皇太后耳畔耳語幾句。太皇太后臉sè一變,低斥一聲:“荒唐,這個時候能有什麼病?”
敬德當然不敢說這是搪塞之詞,是晉王妃挑唆出來的,那晉王妃畢竟身份非同凡響,晉王對她言聽計從,又是沈傲的岳母,說了她的壞話,以後還能在宮中待得下去,敬德只好道:“太皇太后,如今該怎麼辦?”
太皇太后沉默了一會,道:“叫輔政王到跟前來說話。”
敬德跑到沈傲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沈傲便步走到太皇太后身邊,在所有人疑huò的目光之中,太皇太后壓低聲音道:“趙宗請病,不肯入宮,如之奈何?”
沈傲倒是沒有預料到趙宗會玩這麼一出,雖然知道這位岳父的xìn多變,還想不到這一次人家又要玩一次大的,沈傲想了想,道:“無論如何,便是綁,也要將他綁來,太皇太后,現在全天下都在看著,若是晉王再不來,只怕……”
太皇太后道:“宗兒的xìn,哀家再明白不過,叫別人去,只怕會被打回來,只能勞煩你帶著禁衛跑一趟,敬德,你也跟著去,不管如何,晉王一定要入宮,他玩了大半輩還不夠嗎?”
太皇太后冷若寒霜,似乎也是動了真怒,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已為晉王鋪平了道路,可誰知趙宗竟這般不爭氣,實在教她失望。
太皇太后淡淡道:“記著,人一定要帶到。”
沈傲心裡苦笑,只好道:“他不來,我只好弒殺岳父了。”
太皇太后先是一驚,但見沈傲一副開玩笑的樣,也便笑起來:“去吧。”
沈傲帶著敬德離開講武殿,立即引來竊竊sī語,其實方敬德孤零零的回來,這些老狐狸就大致猜出了一種可能,現在輔政王又帶著敬德走了,心裡猜測的可能就有把握了。
也有人不禁苦笑,天下人都知道晉王是個什麼xìn,這樣的人做皇上,真是想都不敢想,偏偏眼下的時局,晉王反而成了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選擇,他不登基,就實在尋不到好的人選了。
沈傲則是帶著敬德帶著一隊小隊直接出宮,飛馬到了晉王府,門口的門丁都是認得這位姑爺的,哪裡敢不放他進去,沈傲大喇喇的衝進去,迎面就看到晉王妃過來,沈傲連忙朝晉王妃行禮,晉王妃打量沈傲,道:“怎麼?你是來探你岳父的,還是奉了懿旨來的?”
沈傲在晉王妃面前氣勢一下減弱了,立即笑呵呵的道:“一是探病,二是奉旨來辦事。”
晉王妃緊繃著臉:“若是請晉王入宮,那就免了吧,晉王病了。”
沈傲道:“那小婿先去探病如何?”
晉王妃只好放他進去,到了臥房,果然看到趙宗一副病態的樣在榻上唧唧哼哼,沈傲坐到榻前,也不管真假,直接道:“殿下,皇宮內庫中奇珍數不勝數,據說先帝還曾叫人特製一隻蹴鞠,那蹴鞠用的是南洋犀皮縫製,可謂蹴鞠之王。”
趙宗眼睛一亮:“真的?”
沈傲板著臉道:“這還有假?這是小婿親眼所見。”
趙宗撇撇嘴:“本王不稀罕。”
沈傲又道:“先帝在的時候,還曾養著一隊鞠客,這些鞠客的本事,想必殿下比小婿清楚,如今他們就在萬歲山,哈哈……只要晉王入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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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今天后一次吊針,比以前好多了,不過要鞏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