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差役們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遠遠的跟著,保持住距離。
沈傲帶著人打馬從行轅出來,便看到暗淡的光線裡,遠處有許多影,這些災民見有人出來,數千人一下跑的極遠,一點都不敢靠近。他們是被打殺怕了,生怕再來一次故伎重演。
沈傲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放聲吼道:“本王給你們一個公道”
這一支隊伍,緩緩的朝太原大都督福過去,沿途所過,也有不少災民看的好奇,卻不敢湊近,只是遠遠的跟著,轉過了幾個街角,後頭尾隨的人居然已經超過了萬人,許多人紛紛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今日這些人,實在太奇怪。
清晨的薄霧已經漸漸的瀰漫開,這淡淡的薄霧裡,當先一隊馬軍校尉在前開路,童虎一馬當先,辨認去大都督府的路徑,他的臉上說不出喜怒,心裡雖然知道,這件事一定做錯了,到時候朝廷追究,他這開路先鋒,只怕也是罪無可赦。他的叔父童貫叫他來,是要跟著平西王取一樁富貴,可不是換一個戴罪之身的。
不過,童虎只是稍稍猶豫,終還是不再遲疑。這既是骨裡的服從使然,也是jī於義憤,平西王敢,我童虎有何懼之?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了平西王帶著軍馬殺機騰騰的往太原都督府走,也不聲張,只是悄悄的從人群中溜出去,飛去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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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仙芝昨夜睡得晚,現在還在熟睡,他這寢房裡特意放了三個炭盆,因此夜間只穿著單衣睡得,他年紀大了,心卻不老,睡在他枕邊的,是個如huā似yù的**,這**呼吸勻稱,身上陣陣香汗,蜷著身,幾乎是半摟組合文仙芝。
這樣的時候,文仙芝睡得熟。平時文仙芝睡覺,一般都是自然醒來,誰也不敢驚擾,這太原府不比京師,在京師為官的,該是五起來就得乖乖的起來。可是這裡山高皇帝遠,文仙芝手握軍政,偶爾晚起一些,也無人敢說什麼。
可是今天卻是破天荒一樣,外頭那個叫王賢的家人一大清早就來咚咚的來敲én。
睡在文仙芝身邊的美人兒聽到動靜,秀眉微微一蹙,翻了個身,文仙芝倒是被驚醒了,不由怒道:“是誰這般無禮”
王賢在外頭道:“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他使勁撞én,一點規矩都沒有。
文仙芝不得不搭開美人兒的手,翻身起來,趿著鞋道:“進來說話。”
這én並沒有栓死,因為文仙芝起來的時候,還要由小婢進來衣奉茶,王賢方在外頭把én敲得咚咚響,畢竟還存著後一分理智,知道里頭還睡著一個姨娘。這時候聽了文仙芝的吩咐,立即張開一點én縫,人已經鑽進來,一進來又道:“大事不好了……”
文仙芝皺著眉,腦有點兒驚醒之後的沉重,按了按太陽xù,冷冷的道:“慌慌張張做什麼,死了娘嗎?有什麼話好好的說。”
“是,是……”王賢前倨後恭,喘著粗氣道:“今日一早,欽差行轅的人傾巢出來,都是殺氣騰騰,朝咱們大都督府來了,那平西王也在裡頭,連刀槍都出了鞘。小人……小人……”
文仙芝聽了這訊息,也是大驚失sè,不禁道:“姓沈的瘋了嗎?”
王賢弓著身還在大口喘氣,hā話道:“看著模樣,莫非他昨日說……說的不是戲言?”
文仙芝沉著臉,冷聲道:“他敢”想了想繼續道:“去,把文尚叫來,叫他到廳中等候,本督穿了衣衫就過去。”
他只隨手穿了一件外衫,從寢室中出來,被冷風一吹,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哆嗦,厭惡的看了看這天sè,心裡是煩luàn。到了小廳這邊,叫人生了炭盆,連漱口都沒有,先喝了一口熱茶,覺得身回暖了一些。
過不多時,穿著一身戎甲的文尚也是步過來,他也是方收到訊息,立即就起了身,恰好王賢來叫,也就急匆匆的來了。
“文都督也收到了訊息?”文尚不顧規矩,開口先問。
這一對同鄉,表面上都刻意想裝作冷靜,卻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點兒氣派都作不出來了,換做平時,文仙芝若是看到文尚這般沒規矩,一定要訓斥幾句,現在卻只有點頭的份:“這姓沈的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用意?”
文尚心裡苦笑,這種事他哪裡知道,略略一想,只好道:“這沈傲有個別名,叫沈愣。”
有這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愣嘛,有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說不定還真是……
想到這裡,文仙芝的臉sè變得加難看。他深深吸了口氣:“若是這姓沈的當真發起瘋來,倒是教人頭痛了,你怎麼看?”
文尚猶豫了一下,道:“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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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老虎理直氣壯的高吼:“把月票都j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