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淡淡笑起來:“若是西夏與金軍決戰,有幾分勝算?”
烏達搖頭道:“罪臣曾在北部邊鎮駐守過,女真人驍勇無比,我西夏雖然精力圖強,只怕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沈傲呵呵笑道:“可是本王要將禁衛八軍託付給烏將軍呢?”
烏達心裡不由地咯噔了一下,頭垂得低,道:“罪臣不敢。”
沈傲道:“你不敢什麼?”
烏達道:“罪臣何德何能?不敢接受。”
“你怕了?”
“罪臣不怕。”烏達這時抬起眸,略帶不服。
沈傲淡淡道:“不怕,就接受本王的詔令,好好地將禁衛操練起來,本王相信你。”
烏達一頭霧水,一直聽說攝政王是國族的大敵,可是這個敵人,卻為什麼將如此重要的權柄交在自己手上?
沈傲慢吞吞地道:“國族與漢族,本是一體,本王並沒有刻意為難國族,這句話你信不信?”
烏達埋下頭,什麼都不敢說。
沈傲繼續道:“那些抄家滅族的國族,你認為他們只是得罪了本王?你知道越王為什麼會被誅殺嗎?”
烏達心裡想問,卻又不敢問,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沈傲冷笑道:“因為越王膽大包天,居然敢弒殺太。”
“啊……”烏達臉上閃lù出駭然之sè,可是沈傲的話他不能不信,若不是如此,為什麼越王突然帶著人謀反,又為什麼宮中會如此冷酷地鎮壓?
烏達期期艾艾地道:“罪臣一切都知道了。”
沈傲道:“那些人得罪的不是本王,而是陛下,本王……”沈傲微微一笑,繼續道:“不過是陛下借用的儈手罷了,不過這些人也是咎由自取。現在女真人咄咄逼人,本王監國,對國族和漢人一視同仁,國族若是願忠心效命,本王不會虧待。可是要敢謀反作亂,本王也絕不會姑息。眼下強敵環伺,正是國漢共抗外敵的時候。你站起來……”
烏達站起來,這一次看清了沈傲,心裡疑huò,攝政王原來這般年輕。
沈傲撫著御案道:“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好好地做你的事。”
烏達猶豫了一下,將手握成一個拳頭放在xōn口,身體微微前傾:“末將遵命!”
沈傲哈哈一笑道:“赴任去吧。”
烏達從儲來,對這個攝政王,也談不上什麼好壞,只是方攝政王所說的話,卻讓他一時難以消化,他擰著眉,後搖頭苦笑,闊步赴任去了。
沈傲在儲內問內shì道:“公主醒了嗎?”
一個內shì飛地去看了一下,回來稟告道:“還在睡。”
天sè已經看到了傍晚,沈傲肚有些餓了,叫人取了酒食來,就在這儲裡用了飯,抬頭問懷德:“懷德公公為什麼還不去伺候太上皇?”
懷德道:“太上皇叫奴來伺候攝政王。”
沈傲搖搖頭道:“本王在這裡好吃好喝活得很,暫時不必你伺候,去看看太上皇吧。”
說罷,到暖那邊去了一趟,發現李乾順又是昏厥了,沈傲苦笑,發覺自己在宮裡實在多餘,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是一個能坐得住的人,那個沈傲,應該是四處浪dàn,只有累了倦了,回到自己的小窩,好好休整,再四處惹是生非的傢伙。
“等把這裡的事都解決了,就把政務和軍務都委託出去,這宮裡,本王是一日都呆不下。作孽啊。”他心裡打定了主意,隨即又洋洋自得地在宮殿群中游dàn,彷彿不安分的遊hún,突然又想,去了福建路或許好了些,那裡真正的熱鬧。於是心裡對移藩的事多了幾分期待,只不過眼下西夏尚不安定,除非把眼下不安定的因素全部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