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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初三這一天,天空下起了暴雨,肆虐的狂風清掃了積攢了半月的灰塵,點點雨花洗滌掉塵埃。可是對沈傲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一大清早,就得冒著這肆虐的天氣入宮,據說趙佶要說的是封王的事,不過具體的程式,還要等孩落地進行,現在多半是試探沈傲的意思。
外頭是豪雨如沐,只怕連蓑衣都遮不住,只好坐了馬車,一路到了宮門這邊,後頭卻是有人打馬追過來,道:“王爺,李清李大人來信了。”
李清和沈傲的書信不斷,都是連帶著西夏的朝政奏疏備份一起送來的,按理應當是三天之後有一封,現在突然送來,肯定是有什麼訊息,沈傲問:“信在哪裡?”
來人道:“沒帶來,送信的說一定要親手交給王爺,連幾個王妃都不肯給,他到了王府的時候,已經累得動彈不得,只好先讓他歇一歇。”
出了大事!這是沈傲的直覺,李清雖然謹慎,可是謹慎到這個地步,只允許自己一人親啟,還要親自送到手上,這就非同一般了。
沈傲按捺住性,道:“你暫先回去,本王進了宮就回來。”
從車中出來,好在戴了斗笠,到了宮裡這邊,卻是不少人向他道賀,沈傲笑嘻嘻地應了,卻又是滿腹心事,這時候李清送急信來,莫非是西夏那邊出了事?淼淼公主一個人住在西夏,沈傲是放心不下的,心事重重地到了文景這邊,叫人通報。
趙佶正在行書,潑墨在宣紙上寫了鎮南二字,聽到內侍來報,眯起了眼睛,道:“叫平西王進來。”
沈傲進來行了禮,很沒規矩地探起頭道:“陛下在寫行書?”
趙佶朝他招招手:“你來看看。”
沈傲踱步過去,大紙上只有兩個字,這字型極大,用的是瘦金體,就顯得有些格局小了些,鶴體優美之處在細密,在於字裡行間的優雅,可是隻是兩個字,美感就缺失了很多。
鎮南……平西……
沈傲依稀記得,後世有個平西王叫吳三龜的,還有一個鎮南王不知是尚可喜還是耿精忠,反正這三個,大致都不是什麼好鳥,想到這個鎮南,沈傲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趙佶擲筆笑道:“朕寫得如何?”
沈傲苦笑道:“君王之中,陛下的行書當之無愧是第一。”
趙佶撇了撇嘴,是含笑道:“朕再問你,這鎮南二字如何?”
沈傲沉默了一下,道:“陛下的用意是?”
趙佶淡淡笑道:“若安寧公主是男兒,朕敕他為藩王,與你平起平坐。”
沈傲呆了一下,道:“陛下……”
趙佶淡淡道:“福建路已是不小了,可以劃出一兩個府來,分封下去嘛,怎麼,你捨不得?”
老狐狸!沈傲心裡腹誹了一句,說是敕了一個兒做藩王,可是這個藩,卻是從大兒的藩裡割去的,等於是大宋什麼損失都沒有,倒是趙佶先急著給自己的外孫爭家產了,家產只有一個福建路,原本是大兒的,現在卻琢磨著割出一點來給二兒。
兩個兒,沈傲本是一視同仁,也分不清孰輕孰重,可是這種盡虧本的生意,沈傲卻是不做,沈傲猶豫了一下,道:“陛下,安寧肚裡是男兒還是女兒還不一定,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早了些?”
趙佶笑道:“是男兒,朕昨夜做了一個夢,夢到朕的皇孫站在海邊上,祭祀天地宗廟。”
沈傲立即道:“微臣也做了一個夢。”
趙佶道:“你夢到了什麼?”
沈傲苦笑道:“夢到兩隻老虎在爭一隻麋鹿,天上突然降下一隻真龍,把一隻大老虎趕跑了。”
趙佶哈哈一笑,隨即道:“不從福建路割出藩地也可以,你不是從南洋那邊建了許多總督府嘛,把南洋的總督府由鎮南王轄制也可以,朕的南洋水師就是賞給鎮南王的。”
沈傲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便想,南洋這麼大,暫時先應承下來,到時候看哪個藩國不聽話,再把他剪除就是,還怕安置不下一個藩王?反正有了趙佶皇外孫的名份在,佔山為王也沒人敢說什麼。
沈傲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倭島,倭島那邊的總督府區域可是不小,足足佔了倭國本島的四分之一,這麼大一塊肥沃的土地和優良的海岸,若是在那裡建一個藩鎮……
趙佶見他默不作聲,道:“朕左思右想,朕這皇外孫是該有個名份,你的長是藩王,朕的嫡親血脈難道還要做個庶草民嗎?這鎮南王就賜給他了,至於藩地的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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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沒衝進前八,希望在田野上了。
老虎哥甩甩頭髮,一笑而過,不就是輸了嗎?失敗是成他媽,要輸,也輸得瀟灑,好啦,從現在開始,把名利心全部拋掉,認真碼字,認真開副本,認真設計劇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