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將茶盞放下,猛地一拍桌案,怒道:“混賬東西!”
沈傲的這一聲大喝,真真把下頭那公哥嚇了一跳,接著便聽沈傲對蔡絛道:“你這提刑使是怎麼辦事的,朝廷的法度難道不知道?有功名就該賜坐,就這個你還要來問本王?”
被大罵了一通,蔡絛氣得嘴hún都在哆嗦,原來還想借著這個功名給沈傲示威一下,誰知道沈傲不去尋人犯的麻煩,而是先來罵他,而且還罵得如此有禮有節。
心裡一團火氣,只好拼命壓住,蔡絛沉聲道:“來人,給人犯搬條凳來。”
誰知沈傲驚堂木一拍,又是大罵:“姓蔡的混賬東西!”
這衙堂裡有兩個姓蔡的,兩個都罵了,只是不知具體罵的是誰,沈傲繼續罵道:“這裡是本王主審還是你這個提刑使主審?賜不賜坐,也是你說的算?”他冷笑連連,繼續道:“你這麼想審,那麼不如就請你來審如何?”
官大一級壓死人,反正嘴長在沈傲身上,怎麼罵都行,蔡絛火冒三丈,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冷哼一聲,便不做聲了。
沈傲的心情這好了幾分,心裡想,讓這蔡大人來協辦此案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能撫平一下自己的心中傷痛,緩解下深宵寂寞什麼的還是tǐn有效果的。
沈傲精神一震,和和氣氣地對下頭的公哥道:“你既然有功名,又是監生,算起來和本王還有幾分淵源,來,給他搬條凳來。”
同樣是搬凳,沈傲說得,蔡絛就說不得,下頭的校尉都繃著臉,想笑,卻又不敢,還好他們的忍耐力足夠,不至於鬧出什麼笑話。
有個校尉給那公哥搬了凳,公哥求救似地看了他蔡絛一眼,方蔡絛被罵得狗血淋頭,他也是親見,這時候也不敢有什麼造次了,小心翼翼地坐下。
沈傲慢悠悠地道:“堂下何人?”
公哥好歹也見過些世面,不至於慌張無措,正sè道:“興化監生蔡明。”
沈傲立即去翻卷宗,這時候他倒是念叨起那押司的好來,早知不該叫他滾下去了,這一沓沓卷宗,要找出蔡明兩個字也不容易,足足用了一刻鐘,終於翻到了這蔡明的宗卷,冷笑一聲道:“宣和五年,你聚了一群宵小,在福州城橫行無法,當街與人毆鬥,打傷四人,這沒錯吧?”
蔡明又看向蔡絛,蔡絛咳嗽一聲,道:“王爺,此案福州府已經有了公論……”
“混賬!”沈傲大喝道:“蔡絛,你太無法無天了,本王一忍再忍,你可知道,本王審的是欽犯,是奉旨行事,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蔡絛這時也是一肚火氣,仇舊恨湧上來,道:“這是舊案,也已經有了判決,下官只是提醒一下,又有什麼錯?”
沈傲冷笑一聲道:“本王讓你提醒,你能提醒;本王不讓你提醒,你就給本王閉嘴。”
蔡絛無詞,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沈傲繼續問:“蔡明,本王在問你的話。”
蔡明喉頭湧動了一下,道:“學生只是被一群潑皮脅迫,是以錯手打傷了四個人。”
沈傲笑意冷,道:“被人脅迫,還錯手用刀割了一個人的耳朵,錯手踢了一人一炷香的時間,害得人家回家之後重傷不治,半月之後身亡,來,來,來,這句話可是他說的,本王不得已,只能還原一下行兇的現場了。韓世忠。”
韓世忠站出來:“卑下在。”
沈傲慢悠悠地道:“你錯手先打他一炷香,讓本王看看這錯手能不能把人打死。”
韓世忠什麼也不說,捲起袖,卻免不得有點擔心:“王爺,失手了怎麼辦?”
沈傲呵呵笑道:“失手即是錯手,所以叫你多讀書是,不管是失手錯手,先打了再說。不打夠一炷香,本王就只好請蔡提刑與本王還原一下行兇現場了。”說著,眼睛朝蔡絛眨了一眨,一副很期待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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