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深以為然:“偷偷下一道中旨,申飭一下還是要的,不要讓他得意忘形。”
趙佶說罷,立即一副病怏怏的樣:“擺駕,萬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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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省那邊傳出訊息,總算有了準信,也不知什麼時候,連那沈傲奏疏的副本,也不知從哪裡開始流傳出來,不看還好,看了這副本,不知多少人氣的跺腳,原以為那姓沈的還是真心悔過,誰知到了這個份上還在狡辯,誤會?這種事也是誤會。
結果另一個訊息也教人傻眼,官家病了,去萬歲山了,什麼事都不理會,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時節,大家都明白,心裡都苦笑,有人不忿的和人低聲議論,說是又這麼個官家,會出沈傲這般的妖孽。
至少許多人達成了一個共識,那沈傲太不是東西,一定要給他吃點苦頭。一時間,到處都是叫罵的,上奏疏,寫詩詞,還有部堂、衙門那邊,收拾不了你,還罵不贏你?
泉州那邊的沈傲也早有汴京的訊息每日馬送過來,自他到了泉州,泉州與汴京之間的馬遞送就從來沒有間斷過,大大小小的訊息,都放在他的案上。官家那邊去萬歲山,教他鬆了口氣,他怕的,還是宮裡頭那老丈人,只要他甩手,他也沒什麼可怕的。
趙佶那邊傳遞的訊息再清楚不過,是讓他自己掂量著去辦,不管怎麼說,得吧事情的影響降到低。有了這個縱容,沈傲的戰鬥力立即暴表,看到那一份份罵他的奏疏和清議記錄,沈傲齜牙冷笑,對身邊的一個校尉道:“若是有人罵你,你會怎麼做?”
這校尉挺胸道:“我一巴掌煽他。”
沈傲心裡想:“看看,連一個小小的校尉都有這般的覺悟,難道本王連校尉都不如?”這般一想,也就沒什麼顧忌了,撿起一份清議的記錄,這些記錄,大致都是從遂雅山房那邊遞過來的。遂雅山房那邊那是高階的茶肆,都是官員和讀書人聚集的地方,讀書人一多,清議也就肆無忌憚。誰也不知道,他們說得話,但凡涉及到沈傲或者敏感問題的,都會被人悄悄記下來,送到沈傲這邊。
沈傲指著一個人名:“這個叫黃寒的,罵的這麼兇,看來很有必要收拾一下。”
二話不說,叫人拿來筆墨紙硯,捲起袖寫出一篇文章,叫人送到遂雅週刊那邊去登出來。有叫人下了,直接往武備學堂。
過不多時,遂雅週刊那邊便得到了一份蓬萊郡王的獨家資料,原文刊載出來,整篇文章很是囂張,直截了當的說,本王知道有人在罵老,你們喜歡罵,本王也管不住你們的嘴,可是有人涉及到了本王的親眷,這事兒就別想干休了,罵人本王不在行,殺人倒是略懂一些,誰再罵一句試試的末尾,還無緣無故的加了一句,黃寒,你小死定了。
當然,這篇文章雖然直白囂張,卻是文采斐然,狀元公可不是白賺來的,文章用得是經義格式,開題便是君忌口,一通諷刺貶低,將那些背地裡說壞話的傢伙羞辱一番。
至於黃寒是誰,大家倒是都知道,此人在清流中也算是個人物,中過賜同進士出生,做過一任縣令、推官,據說在泉州,他家也有一點買賣。現在黃寒已經致仕,大概是錢也撈夠了,所以說起話來,沒有官場上這些人如此委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斷然威脅一個清流名宿,這還了得,簡直是不把清議放在眼裡,文章發出去,罵的兇。
那黃寒平時也不太出名,此時借了沈傲的文章,卻一下聲名鵲起,後生晚輩見了他,都是鞠躬到腰底,乖乖的自稱一句門生。有不少人,請這黃寒去赴宴,大是吹捧,黃寒一開始,還有點兒後怕,如今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一下成了汴京的名人,腰桿一下也挺直了,捏著鬍鬚,也放出了豪言,說是位卑不敢忘國,姓沈的倒行逆施,他這等聖人門生肯定看不過去,一定要和姓沈的爭一爭,看沈傲能奈他何。
“這傢伙還來勁了。”沈傲沒有預料到這個結局,原本還想著恫嚇一下,誰知道竟是這個樣,一時間大是惱火,不收拾他,將來還怎麼在汴京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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