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聞紀事便大力頌揚那些慷慨陳詞的官員,又說如今再不進兵會如何如何,很是評頭論足了一番,引了坊間的熱議;至於那遂雅週刊,對此事卻是頗為忌憚,並不說什麼。
因此邃雅週刊的銷量在汴京一時大減,反倒是知聞紀事越來越受人的青睞,不過如今邃雅週刊的銷量倒也不至落得太低,畢竟汴京對邃雅週刊來說,如今只是一個銷售點罷了,由於杭州那邊幾個印刷工房的擴大還有車馬行的合作,汴京對邃雅週刊來說,銷量連一成都沒有,雖然少了一些讀者,但還不至於失去了所有的生意。
只是這件事越來越令人堪憂,nt兒那邊是先得到訊息的,她雖是見了些風1n,遇到這種事還是拿不定主意,只好寫家書連帶著近期的知聞紀事都送到沈傲那邊去,叫他拿主意。
沈傲看了家書,又看了知聞紀事,火氣就上來了,其他的倒也罷了,讓他受不了的是知聞紀事那篇影shènt兒的文章,氣得立即將這篇週刊撕了,隨即撇撇嘴道:“老剛出來幾天,你們就上房揭瓦了;不給你們幾分顏sè,就當我姓沈的好欺負?”
二話不說,立即尋了紙來奮筆疾書,叫人送了回去。
薄城離汴京不遠,尋常人三四天的腳程也就到了,若是用馬,一日便可抵達,nt兒看了書信,立即皺了眉,前去陳濟那兒尋陳濟商量。
陳濟在沈家的地位然,既是沈傲的老師,也是沈家的謀士,因此沈傲不在,家裡出了事,都少不得問問他的。
陳濟看了信,眼珠都掉了,立即放下信,平淡的道:“我沒有這樣的學生,我也不認識沈傲是誰,我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夫人,請回吧。”
nt兒無言,見陳濟捧起一本書裝腔作勢去讀,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移步走了。
回到自己的臥房,nt了一下,一時愁眉不展。恰好這個時候周若在外頭叫:“nt兒妹妹在嗎?”話音剛落,周若穿著一件松綠的長裙款款進來,笑yínyín地道:“今早起來便見你皺著鼻,怎麼,到底有什麼難事讓你這樣。”
周若和nt兒從前是主僕,關係是極好的,現在又是一家人,雙方知根知底,倒也沒什麼忌諱,一把拿過信,看了一眼,訝然道:“夫君又要砸誰家?他現在是練兵練上了癮,做人這般的蠻橫!”
nt兒便將事兒說了,指著這通道:“夫君的回信只說:‘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把它砸個稀巴爛’這寥寥幾語,他能做出這種事,可是我們終究是nv人家,難道真的帶著人去砸了人家週刊館?”
周若本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聽了nt兒的話,皺眉道:“你這樣說,那叫什麼知事的週刊也欺人太甚了,夫君這法兒雖然蠻橫了一些,可是這些小人,你不給他一點教訓,過幾日指不定還會編排什麼呢。”
nt兒道:“小姐的意思是我們按夫君的意思去辦?”
周若笑嘻嘻地道:“我可沒說,都說了多少遍了,往後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這事兒和陳先生商量過了嗎?”
nt兒又將自己去見陳濟的事說了,周若笑得是燦爛:“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學生,一定也要和他斷絕師生之誼,好端端的讀書人,怎麼就養成了這麼暴戾的xìn?”她想了想,又道:“不過夫君雖然愛胡鬧,可是他說的話也沒有錯。”
nt兒漸漸鎮定下來,這兩年的歷練,已讓她漸漸成熟,考慮事情也頗為周到了,她略略一想,當然知道沈傲雖然是以蒙受侮辱的名義砸館,卻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那知聞紀事擺明了是要和遂雅週刊打對臺,不但影響了遂雅週刊的生意,另一方面,對進兵的事,知聞紀事那邊也尤為關心,說不定,這後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現在把它砸了,表面上是意氣之爭,卻也不失為一勞永逸的手段。
nt兒秋波盈盈的眸微微定住,沉聲道:“既然如此,就按夫君的意思去辦,我親自去一趟。”
周若道:“不若讓我也去?不過這事兒先不能和蓁蓁、茉兒說,她們怕的就是打打殺殺,一定會反對的。”
nt兒頜點頭,篤定地道:“要去,就得穿上誥命的禮服,省得到時候揪扯不清,按大宋律,無中生有,侮辱誥命夫人那也是個罪過,就尋這個由頭。”
二人各穿了誥命禮服,又去叫了劉勝來,叫他集結府裡頭的jīn壯家丁,足足湊了十幾個人,又覺得這點人不夠,倒是周若有辦法,叫劉勝去祈國公府裡又補充了二十多人進來,便和nt兒坐上馬車,在三四十個家丁長隨的扈從下,徑直往那知聞紀事的刊館而去。
這一路周若又有點兒擔心了,她的xìn雖然外柔內剛,卻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事,免不得有點兒擔心;倒是nt兒這個時候無比地鎮定,一路上說著不少安慰周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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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