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有所波動，月無憲得意勾了勾唇角。
“程浩然真是愚蠢，他死時，嘴裡還唸叨著，陌兒對不起，哥哥無法保護你了。”
程陌失控的想站起來，可虛弱的身體與挑斷的腳筋，讓她無能無力，只能大喊。
“月無憲，你還我哥。”
淚水隨聲而下，歇斯底里的哭聲劃破整個夜空，呢喃重複著“為什麼？”
為何愛她的人都因她而死，她卻還活著？
月無憲冷冷的掃過她的臉。
“朕也不是無心之人，你幫了朕許久，若你認錯，朕便允你妃位，保你後生無憂。”
離夢身體一振，怕她壞事，故意上前，手親暱搭在她肩膀。
“姐姐，月哥哥在為你好，莫鬧脾氣了。”
手下卻狠狠的掐著程陌，她決不允許程陌在次入宮，與她爭寵。
程陌已經麻木，絲毫感受不到疼，愛她的人皆因她而死，她就算死，也不讓他們好過。
手上用力，將指甲狠狠刺向離夢，嘴咬著離夢的脖子，用盡生命的糾纏，噬咬。
程離夢嚇得嚎啕大叫，“月哥哥救我。”
程陌抱著必死的心，指甲狠狠鉗進她雪白得臉龐，血肉模糊，鮮血從嘴角流出。
月無憲立刻拉扯程陌，拳打腳踢對她無用。
便加了幾分內力，一掌落在她天靈蓋上，身體被大力扔出去，像破碎得娃娃，撞到牆上又滾落在地。
男人的絕情，讓程陌恨意叢生，奄奄一息的指著他。
“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若有來生，我必親手撕碎你。”
月無憲緊皺眉頭，狠狠的將劍刺向她心口。
“你和你哥一樣賤骨頭，既然你想死，朕成全你。”
月無憲的劍在刺向她心口的同時，劍鋒向下滑落，生生劃破她的肚皮，在肚子周圍劃了個圈，他說賤人的孩子不配活在世上，要挖出孩子拿去餵狗。
程陌疼的全身抽搐，心痛的幾乎窒息，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挖出，那是已經成型的孩子啊，她感覺世界都已經崩塌。
淚水驟然噴發，雙眸積滿恨意的瞪著月無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她只覺得胸腔空氣越發稀薄，意識也漸漸模糊。
恍惚間，彷彿隔了幾個世紀，耳旁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