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燁是純爺們式的直男心理,壓根沒多想,抬起手將其中一個酒壺遞給君九,“來,給你的。”
“謝謝。”君九開啟來,心想,喝就喝吧,反正也只是小傷,無妨,她扭開了蓋子,喝了一口,秀眉一蹙,訝異地看向了他,“怎麼是茶?”
“嗤……”宇文燁盯著他,嗓音喑啞卻有一種低柔,“你身上有傷,不能喝酒,喝茶吧。”
她一笑。
那時,才承認,他找她喝就的時候,她心裡有些失落。
原來,他還是有顧及到的。
雖然是對“男人”君九的顧及。
宇文燁沒說話,君九便也沒說話,因為其實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喊她出來一起喝酒。
其實,說起來,除去她偶然救了他喝初平的事情不說,她和他也不過才“認識”了那麼兩三天……
“君九,你知道從興城到燕京,大概需要多久嗎?”
君九聞言,看向了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若是一路直奔,快馬加鞭,十日內即可到燕京。若是途中多休息,稍慢一些,半旬左右。”
宇文燁點點頭,“沒錯。”
“陛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宇文燁沒回答,舉起酒壺,喝了兩口,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朕明日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她看著他。
拿著酒壺的那隻手,驟然握緊。
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鬆了一口氣,卻又說不出的酸澀和失落。
隨即,她淡笑,“是啊,陛下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
他是君,終究要回去那座輝煌的宮殿。
那個充滿了血腥,卻也已經被他忘得乾乾淨淨的地方。
不知那一夜被燒燬的鳳鸞宮寢殿,如今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