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什麼?”厄特吃力的說道,他臉上已經疼出了冷汗,受傷的手根本不敢動,而伸過去捂著創口的另一隻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不過讓人吃驚的是,厄特依然在勉強控制著自己的神情,如果換了一般人,也許早就疼得慘叫起來了。
“一定要我說出來?”安飛露出了冷笑。
厄特深深的吐了口氣,凝視著自己的創口不語。
“我們剛剛到這裡,你就來了,我們沒說上幾句話,那個叫什麼夏馬西的人又來了,一個巧合不足為奇,短短的時間內出現兩個巧合是不是太假了些?”安飛淡淡的說道:“還有,請你告訴我,狗主人是什麼意思?”雖然不知道這個厄特是怎麼做的,但安飛幾乎可以肯定,厄特和那夏馬西應該有很深的舊怨,並且還故意傳遞了一種資訊,安飛等人就是他厄特的後臺,否則那夏馬西闖進來時不應該說那番話。
厄特露出了苦笑,此刻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塊桌面,不過厄特卻沒有把匕首拔出來的意思,或者是他不敢拔。
“我最討厭被人利用了,這一次不過是一個警告,下次我的匕首會刺在別的地方。”安飛緩緩站了起來,突然伸手一把便拔出了匕首:“我們走吧。”他已經不想再談什麼了,剛才說的話確實是他安飛的心裡話,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和利用。
在這一瞬間,厄特疼得後背都弓了起來,喉頭也發出了不受控制的抽氣聲,安飛看都沒看厄特,徑直向外面走去,但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厄特顫聲說道:“安飛大人,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您。”
“現在還有必要告訴我嗎?”安飛笑了。
“有!”厄特的態度很堅決。
安飛微一錯愕,旋即又走了回來:“你想告訴我什麼?”
“夏馬西是左塞侯爵的第六個兒子,當閃沙帝國計程車兵佔領了紫羅蘭城之後,左塞侯爵帶領著自己的私兵四處搔擾閃沙帝國的軍隊,而他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的五個兒子全都戰死了,而夏馬西也是他最後一個兒子。”
“呵……你說的這些和我有關係嗎?”安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難道您認為沒關係嗎?”厄特反問道。
安飛再一次感到錯愕了,在他印象裡,被人拆穿了圖謀,還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的人真是太少了,而厄特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狡辯,好像真的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想到這裡,安飛不得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認真的凝視著厄特:“那你說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大人對帝國的歷史有所瞭解,就會知道,左塞侯爵的先祖是帝國十大功臣之一,他們的家族是有徽章的,也有世襲的權力,雖然經過了數百年的風雨,家世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但他們在聖城、在紫羅蘭城都有很強的影響力。”
安飛的眉頭挑了挑,厄特說的這些話看起來象是沒用的前言,可一個人不會眼看著自己的鮮血在桌面上橫流,反而去說一些沒用的話浪費時間的,所以安飛很認真的聽著厄特的每一句話。
“左塞大人的私兵只有幾十個人,而紫羅蘭城失陷之後留守的閃沙帝國士兵卻有七千人,所以左塞大人根本無法做出什麼大事,不過他為帝國犧牲了五個兒子,安飛大人,您認為陛下應該不應該重重的獎賞左塞侯爵呢?”
“應該!”
“大人,您不過是一個伯爵,而左塞大人是一位侯爵!”
“我知道,他的爵位比我高。”
“紫羅蘭城一共有十多個伯爵,但侯爵只有一個。”厄特深深的看著安飛:“左塞侯爵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陛下只封賞了左塞侯爵一些金幣,還有二十畝的封地,反而把紫羅蘭城賜給了您這位伯爵!也就是說,除非左塞侯爵躲在自己的封地不出來,否則他也要服從您的管理。”
安飛沉默了片刻:“你是說,左塞侯爵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