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事蹟已經傳遍整個馬奧帝國了,尊敬的大人。”厄特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些什麼?”
“嗯……重要的,只要是你認為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厄特認真的想了想:“大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紫羅蘭城的重建了,但城市的財政非常緊張,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力做什麼。”
“不對啊?”阿帕驚訝的接道:“帝國已經為各個失陷的城市發放大筆錢款了,財政怎麼會緊張?”
“阿帕大人,紫羅蘭城的情況有些特殊,那些錢款我已經花了一部分,剩下的也不能動。”
“做什麼了?厄特,你不會是中飽私囊了吧?”阿帕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我的膽子很小的,阿帕大人。”厄特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安飛,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用那筆錢修建伯爵府了,而且伯爵府現在剛剛動工,以後需要花錢的地方更多,那筆錢也不一定夠用,我怎麼敢挪用呢?”
厄特這話說出口,阿帕當時就沒了聲音,伯爵府是安飛的,一般情況下受封的貴族都要自己掏腰包修建住所,而安飛的情況有些特殊。安飛本人一直不在紫羅蘭城裡,用帝國的錢為安飛修建府邸是經過猶蘭德首肯的,厄特這麼做並沒有錯,不能說他是為討好上官而以權謀私。
安飛愣了一下,也沒有說話,如果問起他人體的構造要害,骨骼、關節、韌帶的承受能力、各處血管的軟韌程度,神經的分佈等等東西,他可以講解到細得不能再細的程度,但說起管理一個城市,他就不太明白了。用公家的錢為自己修建住所,好像有些欠妥,可是具體用什麼理由、從什麼角度去批評對方,焉或是為自己圓場,這對安飛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難題,稍有不慎就會留下笑柄。
厄特好似覺得把這種話題搬到檯面上講有些不妥當,露出了一絲後悔的神色,垂頭不語。
沉默了片刻,外邊突然傳來了吵鬧聲,大家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在大喊大叫著:“厄特呢?那個吃狗屎長大的治安官在哪裡?!”
隨後傳來女招待驚慌不安的告饒聲,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包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出頭、一身華麗盛裝的年輕人帶著保鏢闖了進來。
“夏馬西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厄特站起身怒道。
“什麼意思?你昨天抓了我的人,怎麼不問問自己是什麼意思?”那年輕人手中的馬鞭幾乎要頂在了厄特的鼻子上,他的憤怒更為強烈:“別以為你是個治安官就了不起了!閃沙帝國計程車兵佔領紫羅蘭城的時候,你在做什麼?貪生怕死躲到乞丐窩去了,你還有臉出來做治安官?!”
那年輕人身後的保鏢們發出了鬨笑聲,一個魔法師裝束的人一眼看到了仰首看熱鬧的小傢伙,神色不由大變。
“夏馬西少爺,有什麼話你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去說,現在我有客人,請您出去。”厄特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客人?哈!我已經知道了,不就是給你撐腰的主人來了麼?給我滾開吧!我來看看狗主人是什麼樣的。”那年輕人一把推在了厄特胸口,把厄特推了個趔趄,隨後大搖大擺走到桌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安飛等人。
安飛等人的表情各異,阿帕笑而不語,黑色十一露出了冷漠的神色,安飛懶洋洋的坐在那裡,懶得連眼皮都不想抬,蘇珊娜則在靜靜的看著安飛。這四個人都是經歷過一些故事的人,雖然背後的勢力各不相同,但誰也不會把這等角色當成對手,自然也就懶得做出應對了。
那魔法師裝束的人上前一步,把年輕人拽到了一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那年輕人猛然轉過身,驚訝的大叫起來:“真的是獨角獸?!”
那魔法師顯然沒料到年輕人的表現會如此失常,神色略有些尷尬,點頭輕聲道:“是的。”
“很好、很好。”那年輕人用貪婪的目光緊盯著小傢伙,隨後又走到桌邊,以一副主人的樣子打量著安飛:“我以聖城魔法學院的名義,徵收這隻小獨角獸了,當然,我會為你們的損失做出合理的賠償,說一個數字吧。”
初生牛犢不止是不怕老虎,不怕天、不怕地,什麼都不怕,稍有閱歷的人看到獨角獸會馬上想到對方的身份,而那年輕人想的卻是如何去佔有。
“賠償就免了。”安飛淡淡的說道:“只要你能把它帶走,請便。”
“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那年輕人放聲大笑起來,他沒有注意到安飛並沒有對他使用敬語,也沒有注意蘇珊娜很自然的搭在了劍柄上的手,轉身對保鏢們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獨角獸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