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大秦國主?是我蒼生道的救世之主!”
“誅神劍也只有如他這般天才絕倫之人,才配得上。”
“這一戰,秦烈師叔祖才是力挽狂瀾!那董聖說要修史,抹殺我蒼生道,可現下如何?”
“諸位師兄弟,可聽到秦烈誓言?雖出身妖族,卻要在其治下,再無貴賤之分。以法治國,使強不欺弱,君與民同,枉法則斬。”
一些弟子,回想著那些言語,眸中異輝閃動。
“秦烈師叔祖說的破有道理,只是似乎與我蒼生道教義,有些不合。”
“胡說八道?誅神劍都認可了秦烈,自然也是認可其道。以法治國,無論種族,萬民萬界,皆一視同仁!不能實現真正平等世界,卻可使治下子民,公平之世,公正之法。能做到這一點,已是不錯!”
幾乎一多半的視線,都不約而同望向了秦烈,目中神情各異,有熱切,有感激,有興奮,也有期盼。
秦烈沒有理會下方弟子和長老們的目光,神念專心的壓制著那頭黑麒麟,這頭變異神獸,實力太強,境界也超出嘯日,此時萬仙劫陣之力,都加持在了這頭黑麒麟之上,一層層的擠壓捆鎖,不斷的消磨。
而蒼生七劍,則一次次的牽引著天地之力,束縛著那黑麒麟行動。秦烈不敢託大,生恐自己引來的力量超出自己承受能力,而嘯日,也從他袖內衝了出來,用鼻子猛地一吸。
就見一道肉眼可見的靈氣團,被它吸了過去。麒麟世間‘善’氣為生,乃是祥瑞的象徵,而黑麒麟則食的是世界之‘惡’,是災難預兆,所至之處,大地乾涸,戰亂頻生。
但是二者的本源,卻是相似,甚至在一定條件下可互相轉化。只見這黑麒麟不斷的嚎叫,無比的憤怒惱恨,那本來澎湃的力量與修為,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在衰減。
那獸丹,竟然開始化作一絲絲氣團,被嘯日緩緩吞噬。而嘯日的氣息,也在同一時間瘋狂增長。本來是出入靈境後期不久,可只這短短的一瞬,就衝入到了靈境巔峰,幾乎要闖入聖境的境界。
“這嘯日若真是把這頭黑麒麟全吞掉了,該不會一路衝入到聖境去?”
秦烈暗暗驚異,忖道若有一頭聖境麒麟護身,那可就真不錯。
這次回來,是真正賺到了。
只是就在他臆想之時,身後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傳來。
“黑白麒麟間互相吞噬,我還是*見。本源轉換,幾無瑕疵。有此機緣,你這頭麒麟,怕是隻需短短几日,就可踏入聖境。”
說話之人,正是凌虛子。渾身衣飾破爛,幾乎無法蔽體,可以想見方才渡劫時的兇險艱難。
不過此時的凌虛子,卻是神采奕奕。氣度懾人,哪怕是穿著乞丐裝,也依然風度翩翩。
秦烈疑惑的看了凌虛子一眼,然後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秀觀。
聽起來似是有些道理,不過還是要詢問後者,這為東荒界第一至境的話更靠譜些。
“此言倒是不錯!”
秀觀輕笑,行至秦烈身旁,待得嘯日的一身氣機,堪堪踏入靈境巔峰之時,就伸出一指,在它的頭上一點。
立時一道紋印,出現在了嘯日的眉心處。
那黑麒麟的本源之氣,雖還在源源不斷的被嘯日吞噬,卻已不再強化其氣機獸丹,明顯已是被封印住,存於眉心之內。
嘯日卻不去管這些,繼續瘋狂的吞噬。
秦烈的神情,卻是怔住。這個小傢伙,居然沒有天劫?
“它的天劫也被我暫時壓下,拖延百日。”
十餘位至境在此交手,使這蒼生道之內,殘留有無數的‘大道之痕’。
更有三位至境的血肉,碎散在這附近,對修者而言,更是莫大機緣。
至境之血浸染,碎落無數大道碎片,至境意念的殘留,聖尊交手所遺的‘道痕’。對修士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而今日有緣在此大戰的倖存的五萬蒼生道修士,不出意外的話,定然會有大量的人,在短時間內進階更高層次。
“不過,這頭黑麒麟,卻也未必就要全數由這小傢伙吞噬了。”
秦烈望著秀觀,頗有些訝然。
聽這位師伯的意思,是要將這黑麒麟留下?可是此獸,卻是災難化生,世人惡念所聚。所過之處,都將有不祥之事。
“說的不錯,這個世間,至善至惡都不是什麼好事。就如你的始終之道一般,光暗交織一體,彼中有我,我中有彼,哪裡分得清?”
說這句話的,卻是龍影,此時也踱步過來。許是這次大劫已過,又償還了凌虛子的人情。這老頭的臉上,正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