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呂家的焰靈術?”
“焰靈術?”梵靈不知林玄霜為何如此問,不過她能感覺出秦烈最近,似乎被這門咒術折磨的極慘。
當曰落難,逃至蒼生界,似乎也因此故。
“呂家囚仙死界的禁術,與焰靈術頗有相通之處,幾乎可稱是同源而生。除此之外,呂家每年近三千,在死界中死難弟子。所有的靈元,也有大半都會被死界禁陣吸收。而此時秦烈身上,恰有血靈咒在身。”
頓了一下,林玄霜忽地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失聲一笑:“是了,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說了你也是不懂。只需知曉,他如今雖陷險地。可絕境之中,卻仍有一線生機。說不定,還能掌握那呂家,最強血脈。”
雖是這麼說著,可任誰也能看出。要將虛空之血,進化至最頂層,何其不易?秦烈在囚仙死界中的行程,也將比他人,艱難無數。
沒有死掉,就已是不凡。不禁盤算是否該請個幫手。
同一時間,囚仙死界之內,秦烈表情難看的,看了眼天際。此處仍是在第六層,一片滿布冰雪的世界,名喚冰輪死界,寒力遍佈,寒氣飄散。同樣是到了子午之時,就是那禁術發作之時。
卻是極寒之力,滲入到體內,似有無數的寒冰直攻人魂識,秦烈整個意識都被凍住,完全無有思考的能力。
對他而言,這些冷到極致的深寒,也未必就比那焰靈術強上多少。然則寒力入體,明明進入體中的,是冰寒之力。周圍雖滿是冰寒之力,他卻總能堅持下來。
“這寒力無法將我整個人冰凍,當是與囚仙死界的禁術有關。在千刀死界,就是這般,由此引發。之後除了晗曦,吞噬那些變異獸丹,反饋異種元力那一次。每一次,都是由禁術引發。”
秦烈隱隱感覺,自己已經是摸到了幾分,氣血逆流的脈絡。
可是這些血靈之力,到底因何而來,卻仍是不知。
難道說,也是因這禁術而至?
這血靈咒力,其實與囚仙死界中的禁術相關?
秦烈凝思了片刻,便又搖了搖頭。
他已猜出了一個大概,卻無法證實。
望著天空,秦烈的面色,是忽青忽白。
方才那一刻,分明是感覺陣陣心悸。
是再明顯不過的心潮感應,示警之兆。
只不知這死界之外,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變故?
“多半是那位絕焰至尊,已經被驚動。”
旁邊的呂無病,同樣是苦笑。分明也是與秦烈同樣,感覺到了危兆。
“是臣大意了!罪該萬死,使君上陷入危境。好在有玄霜至尊在外,絕焰當不至於輕易對君上出手。”
話雖這般說,然則秦烈卻並未從其神情姿態間,看到半點惶然焦慮。
鎮定依舊,似乎全不放在心上,是胸有成竹。
秦烈深深看了這呂無病一眼,一時也無法判斷。他陷入到這般絕境,是否這呂無病故意。
數息之後,就又神情默然的,再次引動那星辰道種。
此時說什麼都沒用,後悔指責也無濟於事。
也正因危機臨至,他才想要更快的,到達囚仙死界的第八層之內。
哪怕這一次,真是陷入絕境。那麼在身死之前,他都要一定見他那苦命的母親一面。
第七層的入口,一共只有兩處,分佈南北。聖火銀蟻大面積的散開,分佈數千餘里。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秦烈心中微動。
是晗曦,已經尋到了南面的入口。把數千裡外的一張畫面,直接印入他元魂深處。
與第五層同樣,有百餘石臺,以及一座高塔鎮守。
不過那臺上鎮鎖的的修士,卻令秦烈心中微沉,俱都是聖境中期之上,其中三五位,氣機之盛,隱藏已達至中期。
第六層如此,那麼第七層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