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劍下留情!”
秦烈頓時動作一停,訝異的回過頭,稍顯意外的,看著那呂無病,心中一陣疑惑。
呂無病也不廢話,忙開口解釋道:“殿下,這些修士,大多是各方世界中的佼佼者,只願儘早脫離死界。對殿下而言,是可用之人。臣知殿下麾下,雖有近萬鐵騎,卻獨缺高階武修。這些人,豈不正好合適?”
見秦烈目露深思,他又道:“況且他們中與呂家大多仇深似海,被打入死界,絕不會甘心在此。若是願以神魂起誓,追隨殿下,甘受禁制,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不然,也可以秘法洗去記憶。”
一方面是向秦烈解釋放過他們的原因,後面的言語,則是要收服這些修士。
秦烈表情慢慢的凝思起來,他的麾下,高階修者少之又少。聖境修者,更是一個也無。只是這些人,不但修為高強,本身實力也很不弱。只因氣血虛弱,又被石臺限制之故,在他劍下,才顯得如此不堪。
可這些人難道真願意做他秦烈附庸?他還真是放心不下。
此時那些石臺之上的聖境修士,面色也是略顯忐忑。目光警惕的看著秦烈,知曉自己的姓命,已在這位彈指之間。
不少人對於呂無病的言語,已是有了糾結,對於呂無病的話,也是詭異的保持了沉默。無人惱怒,也無人反抗,都是陷入了沉思。
秦烈百般思量,可還是不放心。再看了這些目光咄咄的眾人一眼,他終是無奈的收起了劍勢。果如呂無病所言,這些人對他,確然還有價值。
無名劍收回,便連其他靈寵也同樣收了回來。對下方的修士,暫時不做理會。而是一手擒拿抓住,那位塔內逃出的聖境修者。
“孤問你話,有一句隱瞞你就要死!”
秦烈問了一句,那人卻是臉一轉,雖是狼狽,眼神卻頗是堅定,秦烈只一望,就知普通之法,絕不能使其開口。
於是也不再廢話,更不願費時間去逼問。
一手按住此人頭顱,直接以搜魂之法,強搜此人記憶。
那人元魂,驚恐之至,瘋狂的掙扎。
卻快不過秦烈,一絲絲佛門的信願之力湧入,更隱隱有鎮壓修復之能。
“原來是喚作呂寰宇?好名字!”
秦烈心中,更是平靜。
這早在他意料中,那高塔被一足踏破。那時候,也正是呂寰宇,欲將此事通告那幾位死界看守之時。
不過此時,他最在意的卻非是這些,而是秦無涯。不立時斬殺,而是選擇擒拿這一位,本就為從此人口中,獲得秦無涯的訊息。
“果然是來過!”
秦烈一陣茫然,在這人的記憶中。是一個妖魅又威勢滔天,如天神般的男子,從此處強行闖過。
此間的罪人,都是非死即傷。
繼續搜尋,卻再不見有關於秦無涯的記憶。此一位對第五層之下,所知也是極少。
片刻之後,這人的元魂,漸漸不支。
秦烈眼中,則疑色更濃。
他那父親,看來真是來過這死界。那麼此時,秦無涯到底何在,是逃出了死界。還是被困在了第六層之下?
又看了眼下方,秦烈微覺頭疼。這些聖境修士,也需想個妥當之法處置。
僅僅四個時辰之後,破碎的石塔廢墟之上,一位年貌六旬的紅袍老者,正虛踏其上。
在廢墟之中,信步行走,面上透著冷冷的譏嘲之意。
“連一個訊息,都發不出來,當真是沒用!活該被人搜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