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央胥宮雲水峰上,一個身著玄服的男子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滿臉苦笑的嘆了口氣。
“師父,你還是不願見我嗎?”
他說話的語氣柔的快要化作一灘水,但面前的房門依舊緊閉著,裡面更是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呵!我知你心裡是什麼意思,但你……是不是對我太絕情了?!”
“……”
“自從我說了那些話後,你就開始避著我!你讓師兄告訴我,你不想見我,好!我收拾了行李,連夜離開了央胥宮!這一走便是三年!”他微微彎下了腰,手指顫抖的撫上了心口,“師父,你可知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剛回府的那一段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想著你能給我傳個音,讓我回來,但三年了!這三年裡我收了無數道傳音,沒有一道是你的!”
他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師父你知道我在收到弟子大選的名冊時,有多開心嗎?我以為你要讓我回來了,於是我滿心歡喜地期盼著山門開啟的這一日!終於!終於山門開了!可……可……”
他紅了眼眶,渾身顫抖的低下了頭:“原來,你並不想我回來啊!”
內閣之中,一身素白長袍的男子看著案前面無表情翻閱著古籍的女子,低聲開了口:“你當真不見他嗎?”
女子視線未離古籍,淡漠地說道:“不見。”
男子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瑤兮師妹,帝何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還真是絕情啊!”
瑤兮聞言楞了一瞬,然後抬頭看向他。
“畢竟是你從小帶到大的徒弟,真的捨得他這般難過嗎?”
“師兄向來是瞭解我的,怎麼今日會說出這樣的話?”瑤兮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她面前,一眨不眨盯著她,等她回答的師兄,央胥宮宮主維元子。
“我竟一時忘了,師妹這麼多年過來,一直都是這副淡薄的性子。但我明明記得你以前對帝何是不同的,難道是師兄記錯了?”
“師兄並未記錯,以前我對他的確是有些不同,但那皆因他是師兄送來的,此外再無其他原因。”
維元子的視線在她身上游走了許久,原本還有話要問她,但因為她方才的回答,那些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過了許久,外面漸漸沒有了聲音。
維元子起身整理好衣袍,彎腰抽了瑤兮的手裡的古籍。
瑤兮抬頭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既然你不想見他,那我可就將他差走了啊!”
“嗯。”
山門前。
“孟裔鴆,你說主人現在在幹嘛啊!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他怎麼也不管我們啊!”
孟裔鴆瞥了一眼面前正來來回回,左右走動的小人,笑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又不是奶娃娃,還要公子管,像個什麼樣子!”
那小人聞言停了下來,兩步並做一步走到他面前,湊近他後說道:“不不不!你的確是一大把年紀了!但我只不過才五歲而已!可不就是一個奶娃娃!”
孟裔鴆:“……”
“誒?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