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嚴教訓道:“強擊機甲的任務是摧毀防禦,帶領軍團推進就是勝利,劈顱者始終在攻擊,並且連連得手,氣勢怎麼可能降低?在戰場上遇到這種對手,一定要壓住他的氣焰。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大凡強攻都難以持久,劈顱者也不例外,他的確難以為繼,可惜你們看不出來,剛才黃蜂要是完
,說不定就能敗中求勝,可惜他竟然逃了。技不如氣勢被人壓住了,再好的技術也是枉然。你們也不想想,憑這小子的體質,用的武器又是短刀,有能力使出腰斬麼?這叫虛張聲勢。黃蜂即使看不穿對手的詭詐,至少該有和強敵玉石俱焚的勇氣,他不止是個機甲師,更是個軍人。”
要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陳放絕不敢拿半吊子舞步出來丟人現眼,一名普通的黑龍軍團軍官卻讓他肆無忌憚,犀利的攻擊,勇往直前,不知不覺,他打出了拜撒的氣勢,在氣勢上獲得壓倒性優勢,即便露出破綻也無關緊要,對方根本就看不出來,即便看的出來,也不敢鋌而走險,無所顧忌就能讓攻擊更快,更狠。
砰,黃蜂在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中無力招架,被一刀劈中頭顱,直挺挺的倒在劈顱者腳下。
“元帥,屬下請求與劈顱者一戰。”傑姆勇敢的站了出來,兩次完敗,讓他這個指揮官顏面掃地,更別說他原本就有和不速之客一爭高下的意圖。
“讓你打贏了又能如何?指揮官不能審時度勢,準確判斷對手實力。換成戰場上,你輕則是損兵折將,重則導致戰敗,兵敗如山倒,說不定戰局也會由於你的失誤陷入被動,這個時候不知道反思己過,還一味的逞匹夫之勇!”陸北嚴一通教訓後,問道:“烈焰星各軍團的主官都到齊了?”
“回稟元帥,都到齊了。”傑姆答道。
“現場不要清理,集合編隊!”陸北嚴嚴肅的下令。
不到五分鐘,兩千多名軍官排成方陣,在方陣的中央,躺著兩部頭顱被劈成兩半的黃蜂機甲,這個型號的機甲一度是黑龍軍團的標誌,為黑龍軍團帶來榮耀,如今卻成為恥辱的烙印,印在每個官兵的心裡。
“號稱不敗之師的黑龍軍團,連敗兩場,感受如何呀?”停頓片刻,陸北嚴厲聲說道:“居功自傲!目中無人!不堪一擊!這兩部黃蜂機甲就放在訓練場上,誰也不準動!稍後把試駕的影片發到下面去,讓所有計程車兵都能看到,軍官不但要看,還要總結失敗的原因,寫篇感受出來。”
方陣中不乏將軍之流的人物,此刻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在他們的眼神裡卻看不到沮喪,只有不甘。
“這話未免說的重了。”陳放悄悄向大舅哥嘀咕,岳父大人的這種做法,搞不好讓他成為黑龍軍團最不受歡迎的人。試駕結束後,他和陸凌風兄妹一起,站在遠離陸北嚴的地方,方陣的西面。
黑龍軍團雖非陸北嚴麾下最精銳的部隊,卻是傲迦帝國的中流砥柱,這是由於龐大的規模,少數精英部隊雖然實力更強,裝備也更精良,但是區區幾千人的數量,對一場戰役起不了什麼作用。何況,這兩場輕鬆獲得的勝利,明顯是陸北嚴有意造就,陳放可沒狂妄到,認為自己有橫掃黑龍軍團高手的實力。
“不知道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的道理?老頭這是故意的,你才不是來視察,我估計黑龍軍團近期將要出兵,接下來可能要宣佈命令。”陸凌風對妹夫突然找上自己雖然詫異,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底裡,他早就把這個妹夫當成了自家人。
察覺到妹妹責怪的眼神,陸凌風才察覺自己失言,在妹夫面前,怎麼能把父親稱作老頭?不敬啊。
“命令!”陸北嚴驟然提高語調。
聽到這兩個字,臺下軍官立即停止身體,雙腳靠攏,一個小小的動作,由數千名軍官,同一時間施行,竟然是聲勢驚人。
“即日起,黑龍軍團駐烈焰星所屬各部進入戰前準備。”簡短而含糊的命令讓人都摸不到頭腦,但是在場的每個軍官都知道該做什麼,即緊張,有興奮的氣氛悄悄瀰漫。
每個人都匆匆忙忙,像是有辦不完的事,休假的官兵迅速召回,機甲全部要配備臨時的儲存空間,以及換防,軍團出征不比傭兵的小打小鬧,說走就走。另外,出征前的訓練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最忙的人非陸北嚴莫屬,一連兩天幾乎看不見人,陳放倒是樂得清閒,至少不用被迫吃狼吞虎嚥,另外,他還得到一個獨立的房間,據說在烈焰星,這是軍官才有的待遇。
一個不受打擾的空間比什麼都重要,對於身體的鍛鍊,陳放從來不知疲倦,隨手在資料終端、輸入一串指令,優雅的舞曲緩緩盪漾,陳放隨著節拍邁開半生不熟的舞步。
不知不覺,半個鐘頭就悄悄過去,門口突然傳來輕響。
“誰?”陳放來不及停止,僵硬的停下舞步,身體像機器人般保持這奇怪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