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歌:“我都答應了,怎麼能不去?”
答應了別人的事兒不去做,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在顧安歌的人生準則裡是絕對不會被允許出現的。
樓郩還想說什麼,但是一看顧安歌泛著光的眼睛,他鬼使神差的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改口說:“你想當演員?”
顧安歌想了想,很保守地說:“不知道,目前來說,感覺還可以。”
她從小生活優渥,雖然皮,但是也從未出圈。
可是正因為如此,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她什麼都有,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和失去對她而言區別並不大。
更多時候,她做什麼事兒完全就是因為大家都在做,或者是沒事做就將就著做,但是若說喜歡,那真的談不上。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樓郩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只是說:“想去就去,但是要把徐謹帶上。”
顧安歌沒有拒絕。
有幫手誰不想要?
她又不是傻子。
開啟了樓郩的手,顧安歌又想起個事兒,說:“我來的時候葉瀾跟我說劇組起碼還要一個月才能回城,醫院那邊你幫我請假請的多久?”
提起顧安歌實習的醫院,樓郩的眸光閃了閃,漫不經心地說:“那邊我會給你安排,放心。”
顧安歌心大慣了,樓郩讓她放心,她就當真放放心心的又當起了鹹魚。
不過想到自己行動不方便的腿,她還是忍不住嘀咕:“還有那個害得我被追殺的女的回去了嗎?等我回去了,你幫我記著點兒,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找她好好算賬!”
樓郩在顧安歌面前毫無原則,笑著就說好:“我幫你看著,等你找她算賬。”
聽到樓郩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前座的陳峰面色微妙的搖了搖頭。
算賬?
顧安歌受傷當天那位女大夫就被解職發配了,拔蘿蔔帶泥的還牽扯出了一大幫人,一個沒跑的都被處理了,那位傳說中的副院長也被雙規調查,現在正在監獄裡反省呢,還找誰算賬?
不知道前排陳峰的吐槽,後座的交談還在繼續。
樓郩:“以後不準這麼亂跑了,知道嗎?”
顧安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樓郩說的是跳樓的事兒,哭笑不得地說:“這算什麼事兒啊?我經常跳慣了的,我……”
樓郩打斷了顧安歌的話,不容置疑地說:“以後不準了。”
從前是他不知道,但是以後這樣危險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再做了。
不顧顧安歌的反抗,抓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啃了一口,樓郩說:“以後不管你在哪兒,想出來,想去哪兒,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樓郩這話說得太霸氣,顧安歌一時半會兒沒找到接話的內容,乾巴巴地來了一句:“真的麼?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這話說完,車廂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被樓郩用那種彷彿看不見底的眼神注視著,顧安歌心跳得像打鼓,帶著難以言喻的急促。
對視半響,樓郩狀似無奈的捏了一下顧安歌的臉,抱緊了懷裡的人,啞聲說:“來日方長,以後你會知道的。”
他有的是時間,讓這個小東西徹底放下心防,接受自己。
車廂裡的燈光並不明亮,甚至還帶著說不出的昏暗,樓郩說這句話的聲音也不大,低沉得被他抱在胸口的顧安歌甚至能聽到他胸腔的震動。
可是顧安歌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像被人輕輕的掐了一下心口最軟的那塊肉,帶起一股她從未體驗過的悸動。
她忘了從樓郩的懷裡掙扎出來,不太自在的撇了撇嘴,把隱隱發燙的臉轉向埋進了樓郩的胸口,悶悶地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