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陸和王槐,瞠目結舌地看著夏初被崔大花給架走了。
半個時辰後,許陸和王槐的肩上一人背了一個包袱,夏初一臉滿足的一瘸一拐地走在他們前面。
爽啊!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大手筆的購物過,雖然買的三件都是男裝,但那也是自己穿的。除了衣服,崔大花還口若懸河地給她推銷了腰帶、束袖、荷包和扇套之類的配飾。要不是她現在頭髮還不夠長,不足以支撐起髮帶簪子之類的東西,估計還會花更多錢。
回到家,夏初一眼就看見了蔣熙元在她的院門口站著。初夏的日光被樹影篩的斑駁,灰磚的牆和發舊的木門像一張老照片,散發著時光舊物的氣質。一枝紫藤蔓探出牆來悠然輕晃,三五片綠葉點綴出了生機。
蔣熙元一身竹青色的長衫落落站於其中,半倚著牆,有點懶懶的樣子,既融合又跳脫。側臉被陽光刻出美好的線條,神情清淡的似乎在想事情,又好像只在沐著日光而已。讓人不忍打擾。
好看!
夏初真想能有一部相機,把這幅畫面拍下來。
“大人!”王槐粗粗的一嗓子,把夏初所有的情緒都喊沒了。
蔣熙元轉過頭,叉起雙臂,看著夏初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又看了看王槐和許陸拎的包袱,不禁揚了揚眉毛,“你的腳好的挺快啊!這就逛街去了?”
“沒有,去永平坊的詠繡春瞭解點案子的情況,那管事的太能推銷了,順手就買了幾件衣服。”夏初掏鑰匙開啟院門,扶著院門回過頭來,“大人,你不是一跳就能翻牆嗎?”
“我又不是飛賊!你要是同意我翻牆進院子,還不如直接給我把鑰匙。”蔣熙元一邊說,一邊擠進了門裡,“詠繡春的衣服很一般。”
夏初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大人你,我就穿的起詠繡春。三件素緞長衫加一堆零碎六兩銀子,要是瑞錦,得夠我半套房錢了。”
蔣熙元似乎很鄙夷她的這小家子氣,“想買跟我說一聲。”
“算了吧,房子的錢我還沒還完吶。衣服這東西有幾件像樣的就行了,我也不是您那個身份,穿的那麼好乾什麼,又不面聖。”
進了客廳,夏初才問蔣熙元:“大人過來找我是有事?”
“對。有兩件事,第一件是上午唐奎到府衙來了,說百草莊王管家清點了銀窖裡的銀子,與賬本對過了,發現少了五百兩的現銀。”
夏初稍稍驚了一下,隨即皺眉問道,“肯定沒錯嗎?”
“嗯,說喻溫平出發去臨風前從銀窖裡取的銀子,當時都是清點過的,賬上記得清清楚楚,肯定沒錯。”
“五百兩……,那銀窖裡一共有多少兩?”
“一千一百二十兩的現銀,沒全拿走。不過,如果是盜竊的話,拿五百兩也不算少了,這些銀子的重量大概是一趟可以從銀窖裡取出的。”
“那何必還要盜竊現銀,銀票多好,揣兜裡就走了。”
“銀票的兌現很麻煩。盜竊後最容易被抓到的地方,一個是當鋪,一個就是錢莊。哪有五百兩現銀直接。”
“難道還真是入室搶劫?”夏初心裡不太認可這種可能性,“不應該吧。我還是覺得之前的分析比較靠譜,現場的一些細節都不像盜竊。”
“嗯。”蔣熙元清了清嗓子,端起茶壺來想給自己倒杯茶喝。剛才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渴的要命,結果進來後夏初連杯水都不給。
壺往起一端,結果勁兒用大了,因為是空的,差點直接扔到身後去。蔣熙元舉著茶壺楞了楞,夏初噗地一聲先笑了出來。
王槐趕緊把茶壺從蔣熙元手上接過來,去找銅壺續水。夏初叫住他:“壺在廚房,不過沒有熱水了,你起火燒一點吧。哦……,好像也沒有水了,桶在水缸旁邊,你幫我挑一點吧,井就在巷子東口。”
蔣熙元把手放下,不禁搖頭:“你這日子怎麼過的……”(..
  女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