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李開治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這是公堂,不是你的郡王府,怎麼,還想恐嚇苦主嗎?”
李琦銘一甩袖子,淡淡的道:“我還是先前那句話,說我害人,可有證據?他的話不足為信,你們能找到別的證人嗎?如果沒有,那就是誣告!我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他說的話擲地有聲,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內情,還真以為他是被冤枉的呢!
真不愧是郡王世子,起先還以為他是個沒腦子的紈絝,現在看來,跟他爹也學了不少本事。
可惜,這本事用錯地方了!
少尹大人既然敢派人抓他,那麼就不會無的放矢,自然是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你不是囂張嗎?不是要證據嗎?好,那我便給你!
少尹大人朝著一旁的雷厲遞了一個眼神,後者便心領神會的走開了,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在場眾人紛紛轉頭看去,發現這個男人身高不足五尺,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個孩童,實則其鬢角早已斑白,推測年紀應該不小了。
他身著一身皂青色的粗布衣衫,腰裡繫著一個白色的圍裙,上面還略微粘著一點麵粉之類的東西。
一到大堂之上,他便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直呼“青天大老爺”,委實是他這種市井小民也分不清京城裡的官員,更加不認識官階,只當所有的官都是大老爺。
李開治笑了笑,也沒太計較,問道:“堂下何人,速速講來!”
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趕忙答道:“啟稟大老爺,小人名叫吳大郎,就是本地人,平日裡靠賣炊餅為生。”
李開治繼續問道:“兩年前郡王世子李琦銘殺人拋屍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吳大郎回道:“小人記得!”
李開治滿意的道:“哦!詳細說說。”
吳大郎拱手應是,然後便講述了他是如何看到世子李琦銘一行人強行擄掠走了一個貌美的小婦人,又是如何讓手底下人殺人拋屍的。
魏蒙在一旁聽的睚眥欲裂,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裡,鮮血流淌而出卻渾然不知,只是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李琦銘等人。
少尹李開治也是雙眼微眯,看著李琦銘道:“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李琦銘看著面前這個矮小的男人,強自鎮定道:“笑話!兩年前的事情你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還有,你一個平民吃飽了沒事兒乾的盯著我幹嘛,我又不給你發錢,你不幹活兒喝西北風啊?這不合理!”
誰知吳大郎聞言撇了撇嘴道:“我記憶力可好了!別說是這種大事,就是我哪天賣了幾個炊餅,掙了多少錢,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我腦子裡呢!一絲不差!”
大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抬頭瞅了一眼李琦銘,然後接著說道:“我平時就是走街串巷的賣炊餅,在哪兒賣不是賣,順便盯著些你也不影響我的生意。”
“至於為什麼,還不是你臭名遠播,見了漂亮的小媳婦就騷擾人家,連哄帶騙的,實在不成就搶。我是懷疑你和我媳婦兒有姦情!”
這會兒該輪到李琦銘鬱悶了,心說你媳婦兒是誰呀,我都不認識她,怎麼這帽子無緣無故的就扣我頭上來了,真是冤枉啊!
之前他是裝的,這會兒是真覺得冤!
李琦銘怒道:“哪裡來的刁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壓根兒都沒見過你媳婦兒好吧!”
吳大郎這會兒也急了,說道:“是賣果子的阿暉說的,他說你好色的很,漂亮姑娘都逃不過你的魔爪。我一想,家裡媳婦兒身高八尺,前凸後翹,膀大腰圓的,得勁兒的很!”
“本來我還不信,可那天我媳婦兒來幫忙,正巧你路過,眼睛便一直盯著我媳婦兒看,絕對是起了壞心思,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她對我也不如以往那麼貼心了,所以你倆絕對有問題!”
李琦銘聽完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心說:我看上你妹啊!可能當時碰巧看到一個身高八尺的女漢子和一個五尺不到的矮冬瓜站在一起覺得挺好玩兒,就多看了幾眼,誰曾想便招來了這無妄之災!
光聽這膀大腰圓的描述也知道不是少爺我的菜了吧!我喜歡的是盈盈一握,懂什麼是盈盈一握嗎?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媳婦兒啊!
再說了,看幾眼又不會死,真是個小心眼兒的大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