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王珍珍問道，電話中她知道王琢也還活著。
馬小玲道：“他去英國繼續完成工作，讓我先回來。”
王珍珍道：“你是老闆誒，怎麼好像在聽員工指揮啊？”
馬小玲道：“對，是我叫他繼續工作，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王珍珍領馬小玲坐上車，這是她考出駕照後新買的甲殼蟲小汽車。
“小玲，我開得還不熟，你幫我看著點啊。”
“嗯。”
一路上，王珍珍以三十碼的時速慢悠悠地朝著嘉嘉大廈開去。
一路上見到馬小玲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王珍珍不禁問道：“小玲，飛機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你看起來狀態不大好。”
馬小玲低頭撥動指甲，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半晌後，就在王珍珍以為她不想說話的時候。
馬小玲開口問道：“珍珍，如果。我是說假如，你愛上了一個長輩的、長輩的丈夫，你會怎麼做？”
王珍珍面露迷茫，撓撓頭道：“小玲，你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從倫理道德角度來說，肯定是不對的吧。”
馬小玲喃喃道：“我也知道不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王珍珍忽然打了轉向燈，靠左把車停下。
“小玲，你不會……”王珍珍震驚地望著馬小玲。
馬小玲痛苦地閉上雙眼，將頭扭開，露出羞愧的表情。
王珍珍也呆住了，車裡二人沉默了一會，還是王珍珍率先打破了平靜。
“小玲，你怎麼可以愛上陳叔呢？”
“……”
馬小玲猛地推開車門，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聯想到陳叔身上去。
王珍珍在車裡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愛情是突如其來的，是無法控制的。但是你這樣會讓我媽咪很難堪，很痛苦的。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想讓媽咪痛苦，也不想讓你痛苦。正好陳叔和媽咪過兩天就回內地了，我看你不如在分開兩地的時候好好談一個男朋友，忘掉這段孽緣好嗎？我昨天讀到過一句詩，叫作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有時候放下執念，去祝福對方，也是一種幸……”
“夠了珍珍！我想你誤會了！”馬小玲忍不住大聲打斷了王珍珍的碎碎念。
王珍珍被她嚇呆了，愣愣地說道：“小玲是我誤會了，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陳叔。”
馬小玲不想說話了，再說下去恐怕越抹越黑。
王珍珍雖然誤會了，但她說的話沒錯。假如王琢真的是獨臂天師，那他同樣是馬家的祖先，即便沒有親緣關係，但倫理關係一樣是過不去的。
自己怎麼可以愛上馬祖的丈夫！
看馬小玲意興闌珊的樣子，王珍珍以為是自己說話太直不小心傷到了好姐妹，頓時自責起來。
小心翼翼地轉換話題：“小玲，王琢去英國是做什麼工作啊？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靈靈堂還能是什麼工作，打掃衛生唄……”馬小玲轉過頭，盯著王珍珍，“上次叫你去跟他搭話你不敢，這次他人不在了你問東問西。你怎麼想的珍珍？”
“啊？”王珍珍小麥色的面板泛起血氣，“我就是沒什麼事問問。小玲你剛下飛機餓不餓，我們去吃下午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