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是滄州之內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大河之一,它發源於滄州西南方向,自西向東,途徑大夏、天承、白龍、希雅等大大小小几十個國家,最終在滄州東南方向,一處名為化龍城的地方入海。
岷江在大夏境內的江線總計約幾萬裡,是大夏西南最龐大的水系,沿途匯入岷江的不同大小河流數不勝數。
在大夏岷江河神的地位,堪比五嶽正神,是貨真價實的一方神仙老爺。
一葉扁舟在白茫茫的江面上緩緩而行,船上只有兩人,一位坐在船頭,手中拿著宣紙毛筆,一邊思考,一邊勾勒,看樣子正在寫生繪畫,一位靠在牆邊,正在曬著太陽。
這兩人正是從天罪古地返回的冥洲炎黃國太子宣拓和師傅馬一元兩人。
雖然天罪古地的事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對於馬一元師徒倆還是有不少影響,到底是一場生死關頭的大事,閻羅殿前走一圈的感受,不是那麼好忘記的。
當然,他們也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那枚遺失的傳國玉璽,居然是傳說之中的玄黃印。
得到玄黃印認主的宣拓,在馬一元看來,紫氣加身,富貴非凡,在其頭上更有一條玫紅色的龍影盤旋,好似那真龍皇冠。
玄黃印本身是那遠古至寶,非身具大氣運者不能執掌,此番回到國內,宣拓的太子地位將再難有人撼動,而且宣拓更是能憑藉此印,聚攏炎黃國被冥洲鎮罪殿之禍波及破碎的國運。
兩師徒在出天罪古地以後,按理說來應該想的是儘快返回冥洲,而他們最快的方法當然是一路乘坐雲舟渡船。
但是在馬一元算了一下以後,他便決定帶著自家徒弟走水路,這好一段時間過去,到也相安無事。
岷江水面開闊,寬的地方能有上百里,窄的區域也有五六十里,船行駛在江面上,看似緩慢,實則迅疾。
比起家鄉冥洲,滄州的天氣要明媚一點,山要秀麗一點,水要綠一點,看似樣樣都要比自己國家好那麼一點,但宣拓心裡最愛的,還是家鄉的那方山河。
遠處,一艘樓船猶如一點芝麻,出現在兩人視線裡。
馬一元的眼角忍不住的跳了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這雙眼齊跳,又是那回事呢?
“太傅,你那卦象可有這一幕提示?”宣拓嘴角翹起一個詭異弧度。
“人算,天算,可終究到底是人不如天,少爺,您且坐好了!江面等一下,就要起大浪了!”馬一元笑道,他翻身一躍,立在屋頂上,凝視遠處疾馳而來的船隻。
宣拓聞言,緩緩將筆墨紙硯收起來,好不容易畫的一幅幅異鄉山水,可不能白白打溼了。
樓船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是一條長五六米,寬約兩三米,高越四五米的二層客船。
這種客船在岷江沿岸很容易見到,站在船頭的幾人,身穿麻衣,頭上纏著大夏漁民獨有的深色頭巾。
看樣子只是普通的客船經過。
但是馬一元不信,宣拓也不信。
客船二樓窗戶位置,有幾人身穿勁裝,有點像江湖遊俠,雖然動作各異,但是眼角餘光,或多或少都留在前面船上馬一元、宣拓兩人身上。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二皇子的人,還是三皇子的人?”馬一元低語。
船上二樓位置,有人冷冷的說道:“總算追到你們了!”
旁邊有人笑了笑,“等了這麼久,快點結束吧!”
“宣拓太子,交出你在天罪古地所得,如果你答應我們,永遠不回炎黃,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有人站在船頭,對宣拓他們喊話道。
聽到這話,宣拓他們笑了笑,不置可否,對面二樓之人,笑了笑,也是不置可否。
對於宣拓他們來說,不可能交出去東西;對於追殺宣拓的人,就算宣拓他們交出東西,也必須死。
雙方人馬,眨眼間劍拔弩張,一陣江風吹過,幾道身影隨風而動。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馬一元還是坐在屋頂上,他受了一些傷,但是不礙事,因為對方都徹底交代在這白茫茫的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