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秦嘯天手上提著一個白色塑膠袋,重新回到了福利院中。
老阿婆看到他後,顫顫巍巍的走上來,並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紅布。她將紅布開啟後,秦嘯天就看到裡面有一疊從五塊到十塊,最大也就是五十的錢鈔卷在一起。
“小夥子,這裡的錢你看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問老王他們湊湊!”老阿婆將錢一張張展開後,又將錢遞給了秦嘯天說道。
“阿婆,不用這麼客氣,這點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秦嘯天搖了搖頭後,婉拒了老阿婆遞過來的錢,並向著左手邊的小樓走去。
小樓的底樓,一個陳舊的木牌上,用紅漆寫著院長室三個字,秦嘯天敲了敲門後,很快就從裡面傳出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請進!”
開啟木門後,秦嘯天就看到一間簡陋的辦公室,這裡大約只有三十多個平米,除了一張木頭辦公桌,一個檔案櫃,幾把椅子和一個飲水機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怎麼來了?”正在埋頭寫東西的蘇雅抬起頭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嘯天,於是有些驚訝的問道。
秦嘯天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聽說這裡要拆遷,是不是?”
蘇雅精緻的臉頰上閃過一道黯然之色後,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劉阿婆告訴你的?”
“說說看,那個什麼劉科長和那個什麼孫科長怎麼說的!”秦嘯天將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隨後也不等蘇雅的招呼,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等著她的下文。
“唉,還能怎麼說呢?民政局其實已經劃撥了新的地方給我們,畢竟我們這裡是福利院,不是什麼盈利性營利性機構。只不過……,只不過……!”
看到蘇雅有些泛紅的臉頰,和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怒意後,秦嘯天挑了挑眉毛問道:“然後呢?”
“然後……!”蘇雅再次嘆了一口氣後,有些蕭瑟的說道:“然後那個孫科長看上我了,讓我陪他一晚,不然的話他就要一直卡著我,新劃撥的房子沒有他簽字點頭,我們也沒辦法搬進去!”
“呵呵,很好,挺能耐的,拿一群老人和小孩做要挾!”秦嘯天臉上露出一副冰冷的笑容後,忽然說道:“把他的資料和地址給我,我去和他說!”
“你……,這樣不好吧,畢竟是我福利院的事情!”
“廢話少說,給我!”秦嘯天用冰冷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蘇雅聽到秦嘯天的話後,埋下頭在紙上寫了好一會兒後,才撕下一張紙條遞給了秦嘯天說道:“那個姓孫的科長,姐夫是TN區的副區長,你……,你不要衝動……!”
“用不著你操心!”秦嘯天接過紙條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福利院,直接開著車向紙條上寫著的地址而去。
麗都景苑十九棟樓下,秦嘯天臉色冷得像一塊萬年寒冰似的,從車上下來後坐著電梯上了五樓。
五零三號房間的門鈴很他按了兩下後,很快就聽到一個不耐煩的女聲:“誰啊?催命一樣!”
秦嘯天默默的站在門口也不答話,很快,房門被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裡面開啟。
“你找誰?”中年婦女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秦嘯天幾眼後問道。
“孫源祥!”
“找老孫的?”中年婦女看了看秦嘯天空著的手後,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這人懂不懂規矩?求人辦事還空手上門?”
“規矩?”秦嘯天冷冷的說完話後,忽然毫無預兆的一腳踢在大門上。
在“轟”的一聲巨響後,不鏽鋼的大門頓時就被踢出一個凹陷,整個大門連同門框也掉下了一層灰。
在中年婦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房間內忽然傳出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臭婆娘,你他媽的搞什麼鬼?老子打個麻將都不得安生!”
被這個聲音驚醒後,中年婦女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秦嘯天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一股寒意就從她的身上冒出,到了嘴邊上的話,也直接被她咽回了肚子中。
“滾!”
中年婦女面帶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絲毫不敢阻攔秦嘯天的步伐。
進到房間中後,秦嘯天很快就看到客廳中,三男一女正圍在一張麻將桌旁,熱熱鬧鬧的打麻將,也許是戰況太激烈了,四個人硬是沒一個回頭的。
“三筒碰,媽的,今天這手氣真他媽太順了!”一個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滿臉紅光的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二十四五歲,面帶風騷的女子,嬌滴滴的嗲道:“嘿嘿,是啊是啊,孫科長您今天可是把我們口袋都掏空了,待會人家都沒錢坐車回家了,您可要負責送人家回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