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冷哼一聲:“兩位前輩應該記得上次我進入元家密室的事吧。”
這件事全城都知道,李少陽打傷了元公子,然後在元家密室為他療傷,當時方天會和白鹿宗就有在場的賓客。
“這麼說,你這舍利是在元家密室裡發現的?”方天會長壓住了震驚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搖頭:“這還是不可能,元城主跟我鹿兄弟是生死之交,兩人關係簡直是好到穿一條褲子都行,他怎麼能無緣無故就下殺手呢。”
李少陽嘿然道:“因為元副城主是為了他兒子,元公子在修行上遇到了很大的問題,只有靠鹿老的元嬰才能突破。為了自己的兒子,元副城主他什麼做不出來。”
李少陽沉聲說著:“要知道當時宗門考核馬上就開始了,而他兒子卻一直無法突破。”
聽到這裡,那青鹿宗主也是陰沉道:“不錯,我師叔失蹤那一天,就是去了元副城主的府邸,也正是為幫助元公子突破修為,這件事只有我和師叔知道,少陽公子推測的很有道理。”
李少陽心中暗笑,青鹿宗主可不知道,那都是花解語的誤導所致。
現在李少陽所說的話,那是很有分量了。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自己當時進入元家密室的情形,如何給元公子療傷,如何不小心發現了這顆舍利,所有的細節都可以稱得上完美。
方天會長聽得眉頭緊皺,神色也是越來越嚴肅。
最後這位權勢驚人的方天會長乾啞道:“元家的密室有三處,我跟老元關係那麼好,對他府邸三處密室的位置都很清楚,但少陽公子所說的這一處密室,卻是連我都不知道的。”
青鹿宗主咬牙切齒:“他一個堂堂副城主,弄這麼個隱蔽的密室做什麼,我師叔就是進了他的府邸,才忽然失蹤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了那混蛋的話,他還說我師叔是大霧起來的時候就離開了。”
方天會長看了他一眼:“先不要做出結論,現在也只是空口無憑的事,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進密室看看。”
青鹿宗主也是起身:“我也去。”
一直沒說話的李夢枕此時淡淡一笑:“兩位想要進入元家的密室?用什麼名義?你們是強行進去呢,還是要逼著元副城主開啟密室?”
這一問把兩人都問愣住了。
的確,他們師出無名,沒有任何名義去逼人家開啟密室啊。
兩人都是看著李夢枕,那青鹿宗主忍住氣沉聲道:“閣下莫非有好辦法?”
李夢枕卻是看了一眼李少陽,這才淡淡道:“那是當然,否則蘇仙子為什麼請我來呢,你們以為我是來喝茶吃飯的?”
他撐起身子,抿嘴一笑:“我三年前就在元副城主府邸裡安插了一個人,起初是想著要對付方天會的,畢竟那元副城主跟你們方天會實在是關係不錯啊,哈,會長你也別激動,那是當初的意思,現在我不會跟你開戰的。”
方天會長面沉如水,這李夢枕竟然在元家安插親信,還說是為了對付自己的,那他是不是也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
李夢枕卻是得意起來:“我安插的密探,深得元副城主信任,他有辦法帶你們去密室入口,不過要想不動聲色的進去查探,還得看兩位的本事了。”
青鹿會長此時咬牙道:“這次若能找到真兇,為我師叔報仇,我十分承你這個人情!”
對他們這些城中大佬來說,一個人情可不是那麼好還的。
李夢枕很滿意,拍著自己座下的墊子道:“那事不宜遲,就麻煩兩位把我的車推進來,然後推著我去元府外,那密探可是隻聽我的命令喲。”
方天會長陰冷一笑,抱著雙手站在一旁十分不屑。
青鹿宗主卻是為了報仇,這個面子也不要了,親自推來了李夢枕的獨輪車,還扶著他坐上去。
三人出了酒樓,迫不及待的去探查李少陽說的事情了。
李少陽終於鬆了口氣,現在看情形,計劃進行的不錯。
蘇念念走到他身邊,給他倒了一杯酒,面帶憂色:“如果元副城主不認賬,為自己開脫起來,那你這個證據可能就不夠分量了。”
李少陽淡淡一笑:“青鹿宗主性格衝動,有他在,這事一定能辦成,那個方天會長心機深沉,他絕不會為了元副城主,而犧牲自己的利益的。”
他喝了一口酒:“我請李夢枕出面,就是為了製造一種平衡,在這種平衡下,方天會長絕不敢徇私,所以三人在一起,就沒法跟元副城主通氣,這個栽贓,我已經是栽到了元家的根上,他是永遠無法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