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四周百米內的環境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通透,辰宇這才重重鬆了口氣,整個身子癱倒在地,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希奕。
過了這麼久羅龍還沒有出現,想必是被那白衣死神的“殘暴”給嚇到,灰溜溜的逃走了。
梟雄,在沒有實現自己的野心之前,對於自己的生命可是極為珍惜。
劫後餘生的辰宇眼睛微微一滯,朝著一旁看去,張了張嘴,“姜草,大黑和二黑他們還好嗎?”
緊了緊手裡的療傷藥,辰宇臉上露出掙扎表情。那個冰霜女給的藥,牛頭人大黑根本就不信任,不肯吃,也不給辰宇餵給二黑。
甚至連一向柔和的冒險者姜草,此刻都認同大黑的看法。
要想讓牛脾氣倔得可怕的牛頭人吃下去,簡直不要太難。
另一邊,正在給大黑斷臂口包紮的姜草微微抬頭,衝著辰宇方向望了望,嘆了嘆氣。
“他們的傷很重,從傷口溢位的血跡,都能夠在地面匯聚出一小片血泊。”緊接著,在將大黑傷口打個結,她又看向躺在地面昏迷不醒的二黑,憂心道。
“二黑才是最嚴重的,他的胸口被那女人一劍切開,若不是二黑皮糙肉厚,體格健壯,怕是有可能已經一劍斬開了。
他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那個女人,老牛早晚要宰了她!”攥緊僅剩手臂手掌,大黑惡狠狠道。
只有戰死的牛頭人,沒有無理由屈服的牛頭人,牛頭人一族的尊嚴,絕對不容褻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獸人族也算是人的一種,自然也會跟人一樣,對於自己一族的圖騰,尊嚴格外的看重。
辰宇沒有多說些什麼,任由著大黑髮洩著心中的不滿。不過,他倒是不認為大黑此生還有機會找那女人復仇。
女人不久之前的螢白劍氣,仍舊曆歷在目。一劍裂地,一臉斷臂,這簡直就是劍中王者般的存在,這種存在,有的人甚至窮極一生都無法到達。
【不過只是利用你們世界靈氣壓縮斬擊而出的劍氣罷了,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劍氣!
真正的劍士,只有明確貫穿自己的信念,並且將之千錘百煉,才能勉強稱得上劍士一名。】
心中,那股淡漠聲音再次在辰宇心中響起。那語氣之中,對於女人那幾道劍氣,滿是不屑。
“劍士?”辰宇詫異的張了張嘴,但很快又疑惑的蹙起了眉,“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嗎?”
有了前幾次的經歷,辰宇對於這神秘強者在自己心裡傳話並沒有奇怪。強者,脾氣自然是與旁人有些與眾不同。
【怎麼?小鬼,你想知道?】
“當然!”辰宇毫不猶豫的在心裡答道。他不僅僅是想通曉,更想了解得明明白白。不知為何,每當在觸碰刀劍類的武器,心裡總會莫名感到一股親切感。
似乎它們,就是辰宇的親人一般。
那聲音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會。他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知曉的知識傳遞給辰宇。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以前應該沒有產生過這種特殊變化才對。】聲音主人答非所問,不僅沒有回答辰宇的問題,反而直接轉移話題,詢問辰宇的眼睛問題。
“不知道,以前就有過這種感覺。”眨了眨依舊血紅的寫輪眼,辰宇面色猛的一變,驚愕道:“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沒有寫輪眼?你是誰,你以前見過我?!!!是我的親人嗎?”
一連在心裡三個問,小辰宇神色焦急,整個人身子發顫,情緒激動。那聲音說出的訊息太讓他驚訝了,“以前沒有?”那不就是說,他曾經遇見過,亦或是觀察過辰宇他自己嗎?
這個念頭剛剛在心裡產生,辰宇內心立刻就不平靜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聲音主人極有可能知曉自己的身世,甚至是自己的某些“親戚”關係也說不定。
只不過,他到底躲在哪裡觀察著自己呢?
能夠直接傳音進自己的內心,那又該是怎樣強大的存在呢?
一個接著一個問題不斷在辰宇腦海裡便生成,逐漸將他原本就不大的小腦袋逐漸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