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
辰宇有些驚愕的蹙緊了眉頭,這都拿劍劈了兩個人了,怎麼戰勝?
拿頭去撞嗎?
猶豫著,他站直身子,控制不斷哆嗦的雙腿穩住,張開手,將牛頭人兄弟攔在自己身後。
“你真的想死嗎?小鬼!”柳雪菲大怒,這小鬼簡直就是在找死,竟然這麼挑戰自己的忍耐限度,真是可惡。
眯著眼,俏麗面容上陰晴不定,寒霜,頓時間從她身上擴散開來。身旁幾米周圍空氣,一瞬間激盪出陣陣悶沉沉的驟壓,狠狠擠壓在辰宇身上。
嗡呲!
剛剛站穩身子的小辰宇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壓力給壓趴了,一個踉蹌下,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柳雪菲真的是生氣了,她是那麼強大的人物,眼下卻被一個小孩子所阻擋,這簡直就是侮辱!
但回過頭,她漸漸冷靜了下來,美眸凝視著被壓趴在地面起不了身的辰宇,長劍“錚”的一聲,收回了鞘。
她,沒有虐殺小孩子的嗜好。
.......
感受身體驟然輕鬆,辰宇面色愕然,稚嫩小手撐著地面,踉蹌著站起身子。雖然之前被柳雪菲的靈氣威壓所衝擊,但驚奇的,他的身體卻是沒有受到巨大影響,除了感到有些疲憊之外。
“你不殺我們了嗎?”辰宇抬頭看向柳雪菲,脆生生問道。他年齡本就幼小,自然不會提早變聲。
柳雪菲漠視了眼辰宇,抿了抿嘴唇,沒有第一時間答話,素手挽起拉過身旁白鱗馬的韁繩,將劍鞘插回白鱗馬馬鞍旁的皮革子。
“我沒有殺小孩子的習慣,況且,我也不是那種見人就殺的野蠻人。”說著,她雙腿發力,翻身上馬。
沒有殺小孩子的習慣?辰宇有些不可置信,把自己虐得這麼慘,又莫名的砍翻了牛頭人兄弟,還否認自己不是見人就殺?你這謊話要不要這麼冠冕堂皇,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
他內心一邊思考一邊讓開阻擋白鱗馬的道路,快速走到牛頭人兄弟身旁,靜靜地守著為牛頭人兄弟包紮傷口的姜草。
女冒險者畢竟是女冒險者,在逃跑的同時依舊沒有忘記帶上醫療用具。
“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產生異變的?”頓了頓,柳雪菲這才想起要詢問辰宇眼睛的問題。
“走過這麼多地方,我還真沒有遇到過眼睛產生變異的覺醒者。”末了,騎在白鱗馬上居高臨下看著辰宇的柳雪菲又補充了句,“並且,你的年紀竟然還這麼小。”
“那又怎樣......”一想到自己即將命不久矣,辰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羅龍的毒藥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
柳雪菲柳眉微微顫抖,小嘴驚愕微張,看著辰宇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驚愕。那又怎麼樣?這代表著天賦啊,臭小鬼!
儘管心裡忍不住誹謗,柳雪菲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冷漠女神的模樣,沒有將自己內心想法表露出來。喜形於色,這種低下的現象,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故作輕鬆的吸了口氣,柳雪菲扯了扯身下白鱗馬的韁繩,策馬靠近了辰宇一些,而後快速從白鱗馬兩邊馬鞍的皮囊中掏出小瓶子丟給小辰宇,驚得辰宇趕緊張開雙手抱住。
“這是止血療傷藥,喂那個該死的獸人吃下去。”
說完,也不顧一臉驚愕的辰宇,韁繩猛的一振,一拉,控制著白鱗馬調轉方向,策馬向前奔騰。她發誓,這絕對是她最莫名其妙,最匪夷所思的時候。
一向對獸人深惡欲絕的她,竟然因為一個小屁孩而讓步,並且還極為大發慈悲的給予他們療傷藥,這簡直可怕。
柳雪菲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摒棄腦海雜亂想法,專心策馬向前奔行,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為何而來,那孩子,一定沒有死......
原地,辰宇呆呆的看著靜靜躺在自己手心的翠綠玉瓶,心裡很是複雜。這算什麼啊,砍了人,丟了瓶療傷藥就完了?
這也太,太,太......
“姜草,謝謝你。”大黑聲音低沉,眼眸裡邊滿是赤紅。他的怒氣,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今天的恥辱,簡直是對他今生最大的侮辱,引以為傲的牛頭人,竟然連在一個看似弱小的人類女子手裡邊,堅持不到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