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要求一說,無非就兩個問題:彈琴的時候要不露臉讓人看見她長什麼樣,以及每個月得到的銀子東樓六成她四成。
白三娘倒也爽快,立馬答應下來,反而覺得這樣不露臉的方式更神秘,那些有錢多到沒地花的達官貴人們,最喜歡的,還是這樣的招數。
到時候左一個靜音,右一個鬱小滿,保管不讓東樓大賺。
商定了事宜之後,鬱小滿才出了東樓。
她與白三娘約好,為了時間方便,每次她的表演都安排在傍晚時分,這樣可以錯開鬱府眾人,還可以避免被有心人看見。
喜翠有些擔憂的詢問:“小姐,這樣能行嗎?”
鬱小滿倒是看得開,嘆了口氣:“不管能不能行也得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房嫡的多看我不順眼,我要是不搞點錢隨身攢著,指不定哪天就要被她們穿小鞋了。”
喜翠點了點,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反駁。
鬱小滿商量好了事情,心情正是愉悅,回府的路上看著有賣糖葫蘆的還拿了兩串。
與東樓互相合作的日子已有半月,大都的人都知道東樓又新來了個脾氣怪異的美人,彈的一手好曲,最主要的是從來都不露面,彈曲的時候永遠以紅簾擋身,徒增神秘。
不過這樣的神秘,倒讓更多人對這位新娘子來了興趣。
有的人打賭這位小娘是位天仙,是從宮裡逃出來的仙女,有的人則說不露面是因為滿臉麻子,只要一露面,所有人就會被嚇跑了,哪裡還聽得進去那美妙的琴聲。
不管怎樣,大都對這位神秘的角色充滿了興趣,去東樓的人影跑得一次比一次勤。
白三娘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準備上場的鬱小滿:“不是我說,自從你來了之後啊,跑咱們這東樓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還是三娘運營的好,若不是三娘,也不會有如今的水小娘了。”鬱小滿插好了髮簪,在自己唇上上了點紅,恭維道。
白三娘笑的合不攏嘴,只道:“等你今天下來之後,三娘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我就等著三娘你這句話呢!”鬱小滿戴好了護甲,確定自己沒有什麼失誤的地方後,才對三娘點點頭,上場了。
依舊是熟悉的彈法,不過今日她換了首曲子,只聽見下面的人高喝聲一道比一道大,等到她下場靜音上場的時候,那群人還不罷休。
“我想聽滿孃的曲子!”
“滿小娘,聽滿小娘的!”
鬱小滿有些尷尬地看向正準備上場的靜音,對方當她是空氣一般直接走過去,看也不看一眼。
身後的鬱小滿嘆了口氣,自從她來了之後,靜音的臉色一日比一日差了。
這小半個月以來,每次碰見靜音,對方都是冷著一張臉,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話。
鬱小滿也不是個熱性子,索性也將她當作空氣,收拾了收拾東西就轉身朝著樓上走去。日子久了,白三娘還給她騰了間屋子作休息。
可是等她回了房換好了衣服,突然就發現門被從外面鎖住了,外面高歌一片,任憑她喊破了嗓子都不見得有人來。
她嘆了口氣,靜音那張冷漠的臉突然一閃而過,隨即門外“砰”地一聲——
“給我搜!”
鬱小滿心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匆亂的腳步聲,隨後燈火驟滅,一雙乾燥粗糙的手突然捂上了她的嘴。
“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