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姑娘,請隨我來。”靜安帶著言鈺匆匆趕到後山密道處。
寂照庵位於高山之上,山上的夜晚又豈會溫暖,寒風刺骨的冷,夾雜著風聲,讓人忍不住寒顫。
靜安看了看著漆黑的夜,無奈說道,“明玉姑娘,貧尼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路還得你自己走。”
這些言鈺自是明白的,如今這寂照庵的一舉一動,怕是都在老皇帝的監視下,為避免她暴露行蹤就連燈籠都沒點,這漫長的夜路她只能依靠月色前行。
對靜安點頭示意沒問題,也好讓她安心。
靜安看著言鈺的身影漸行漸遠,內心很是複雜,她雖不明白尊者選的人為何非她不可,但卻也懂得遵從師命。
待靜安回去覆命時,卻發現整個寺廟似乎與往日不同,這裡安靜的可怕,還不等她回過神來,一把利劍早已穿過她的胸膛,她終究還得沒能躲過這一劫……
待言鈺山路不知不覺走到一半時,卻發現山上貌似燃起了熊熊大火,這火勢彷彿要照亮著半邊天。
她的心徒然一驚,這狗皇帝當真是心狠手辣,為了殺她一人,竟然不惜屠山,還是……那個狗皇帝怕‘他’知曉?
……阿鈺,我會救你離開的,你要相信我……
哼,諷刺至極。
言鈺再次看向手中的玉眢,又望向火光依舊的山上,她終究還是欠了老尼姑什麼,她的手死死的攥住玉眢,她定會讓狗皇帝付出代價。
殺手們人手一火把,仔細排查寺廟的各個角落,終究還是發現了,“頭兒,這邊有密道!”
“追,不能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言鈺看著尾隨而來的殺手們,猛地一驚,真的是大大的不妙,如今的她的內力尚且沒有完全恢復,若是與其硬碰硬,她必死無疑。
她記得一姑子似乎跟她提起過,這後山下面有一深湖,看來只能拼一拼運氣了。言鈺定了定神,望著腳下的深淵,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縱身一躍。
“狗皇帝,我若不死,定讓你生不如死!”
……
城西,清光寺。
清光寺主持如今也顧不得裝模作樣了,“不好了,主子!”一臉焦急道。
老皇帝大怒,“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狠狠地踹了主持一腳。
“回稟主子,寺院如今已被官兵團團圍住,這可如何是好?”主持跪在地上哀嚎著,“好多的官兵啊!”
老皇帝一臉凝重的看向窗外,“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而此時的清光寺外,一片燈火通明,葉尚恭、楚逸辰等人恨不得把這裡團團圍住,堅決不能讓人給跑了。
“太上皇,臣等自然是知道您在裡面的,微臣等人特意來接您回宮。”葉尚恭一本正經的冠冕堂皇道。
楚逸辰毫不客氣道,“太上皇,您若是再不出來,就別怪微臣等人冒犯您了!”
“豎子無理,你當這裡是你的潁州城嗎?”老皇帝大呵一聲,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帝王威嚴的。
楚逸辰諷刺一笑,真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還真當自己是曾經那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上啊~
“明人不說暗話,微臣斗膽敢問皇上,一字並肩王言鈺可是同陛下在一起?”葉尚恭一臉‘恭敬’道。
老皇帝怒極反笑,“哼!什麼一字並肩王,不過一小小女郎,竟然敢大言不慚稱其為王?可笑,簡直可笑至極!”
葉尚恭一臉不贊同道,“太上皇,此言差矣,言鈺雖是女子,然自在乾坤,上得朝堂,下得戰場,可謂是虎父無犬女,不愧是言家之女。”
言家之女!老皇帝恨不得將言家食之果腹,若不是繼後言氏,心胸狹隘,嫉妒成性,他的愛妃又豈會紅顏早逝?
“尚恭,你同他費什麼口舌?太上皇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交出韞之,否則……哼!”楚逸辰一臉不耐煩的口吻威脅道。
老皇帝滿是不屑,笑道:“哈哈哈~朕竟不知這言氏女子,竟有這般本事,能讓朕的兩位愛卿擔心至此,真不愧為言家人。”
此女這般招蜂引蝶,定非良家女子,長蘇性情一如愛妃,純善至極,難免被其引誘。
好在,他早已命人了結了言氏,這個禍害。
楚逸辰怒不可遏道,“狗皇帝!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侮辱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揚起手便想給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