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虛確實不能怎樣,他低頭說:“你的無可奈何,是別人的夢寐以求。”
此時正在進行上供,陳青蘿盯著自己手牌看了半天,聽到這句話,眉毛一挑,隨手摘了張牌遞給他。
趙沛霖驚訝道:“這也是暗示?”接著轉頭向陳青蘿:“你投敵了?”
陳青蘿說:“簡直可笑,不值一駁。質詢失敗,我多過一張牌。”
“我反對!”蕭夢吟馬上拍桌,“你們同隊哪有這種規則!”
“哦,原來我們是同隊。”
石漱秋又問:“你被退稿後,又投哪裡去了?”
王子虛和趙沛霖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的閉口不答,一旁的蕭夢吟卻替他說了:“《長江》。”
石漱秋一拍腿:“哎呀,那八成也要被退。”
王子虛突然萌生了想掐死他的想法,就用蕭夢吟的頸環。
石漱秋說:“我事先宣告哈,不是我要搞鬼,免得你以後誤會了怪我從中作梗。《長江》和《古城》是同一系的雜誌,彼此交流很多,你的稿子剛在《古城》被退,《長江》知道了,恐怕也會退。”
趙沛霖瞪眼:“這是為何?”
“沒有為何,慣例如此,你可以理解為潛規則。”石漱秋喝了口茶。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潛規則?”
“那當然是有原因的。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原因。”
石漱秋說完,看向王子虛搖頭:“可惜了。”
“退了就再投,這種事沒什麼所謂的。”
王子虛說罷往桌上甩了一炸,陳青蘿又被炸得一哆嗦。
石漱秋眯眼笑了:“你倒是看得開。行,我之前以為你喜歡顯擺裝逼,是我狹隘了,你也有書生的一面,上次酒桌上的事過去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和解了。”
王子虛雙手持牌,看向他伸過來的手,開始懷疑起來:《古城》退稿的腌臢事到底是石同河的個人行為還是他的主意?他到底知不知情?他是不知道退稿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困擾,還是壓根就不在乎?他伸過來的手,到底是真心想和解,還是帶了幾分施捨意味?
無論如何,他都覺得略感噁心。
“抱歉,你不該在一個牌手打牌的時候提出和解。”
石漱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那你要是被退稿了,下次準備投哪裡?”石漱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沒人說話,席間一片沉默。
趙沛霖偷偷抬眼看王子虛和石漱秋。即使他再大大咧咧,此時也發現不對勁了。
在一片沉默中,陳青蘿忽然出聲了:“投《獲得》。”
“嚯!”石漱秋驚訝地瞪大眼,“妹妹,你知不知道《獲得》是什麼級別的雜誌。”
“知道啊。”
石漱秋說:“那你還說投《獲得》?《古城》都退稿了,怎麼投得上呢?”
“因為是我說的。”陳青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