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段小桑。”
“段小桑?!”趙沛霖一驚,“您是那位傳奇的新派武俠作家嗎?”
段小桑笑了笑:“過譽了,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圖書編輯而已。”
徐蓉蓉從趙沛霖背後探出腦袋,露出狐疑的眼神盯著她。
她又說:“我聽說你在中文系交友很廣,認識很多人。”
“好說,從本科到研究生,只要是在校學生我基本都能要到聯絡方式。”
“我想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如果不會打擾到當事人的生活,我可以幫忙你牽線。”
段小桑眨了眨眼,看著他說:“我想打聽的是一個一年級的學生,名字叫杜可竹……
“經過我的調查,她有好幾個筆名,非天子、慕容盈,還有一個是,無罪詩人。”
……
王子虛跟在人群身後如同嘍囉。人們形成了一堵牆,包圍著石同河前進,水潑不進,讓人聯想起抱團成球漂流的紅火蟻。
現在是個和石同河打好關係的好機會,刁怡雯推他過來,顯然是要他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如果有機會跟石同河說上兩句話,或者能幫寧春宴打打助攻,也是極好的。
可惜他現在懷疑自己的表現是否有些過於笨拙了,他跟在人群后面,沒人趕他走,也沒人讓他能和石同河搭上話,石同河甚至都沒發現有這麼一個他跟在身後走。
石同河一路上一直在跟校領導談事情,嘴沒有停過,根本沒有其他人能夠插嘴的機會,別說是王子虛,連寧春宴也只能像花瓶一樣跟在一旁不近不遠處,露出得體微笑。
正在王子虛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冒傻氣時,寧春宴回頭看到他,衝他嫣然一笑,沒有說話,迅速轉回頭,露出專心聽石同河講話的表情。王子虛感覺心中稍微舒坦了一些。
眾人走了一路,一直到一輛加長型的轎車前,石同河才停下腳步,拉著校領導的手說:
“就送到這裡吧,晚上我們再深入探討。”
“好的好的。”領導滿臉堆笑。
石同河又指向寧春宴:“晚上的活動,你也要來參加哦!”
寧春宴如春風般微笑:“那是當然。對了石老師,我能不能帶我們雜誌社的一位成員一起去?”
石同河說:“可以啊!這有什麼不行?你把你們雜誌社全帶上,還有那個小王子,也帶上,我見見。”
寧春宴低聲急促說:“石老師,小王子是個自由作家,他的身份至今沒有曝光,我也只是有他的聯絡方式,從來沒見過他本人。”
石同河一時間好像沒理解她的意思,他不理解寧春宴說的跟自己說的有什麼關聯,只是面無表情地說:“哦。”
旁邊校領導說:“石老師,那您先忙,這次沒能聆聽您講課,我們甚是遺憾吶。”
石同河大笑著坐上車後座:“南大的水平高得很,我這個老頭子還能教什麼呢?”
“下次能否來我們學校開一堂課呢?”
“有機會一定。”
車門關上了,眾人站在車尾依依不捨地高舉雙手打招呼,汽車揚長而去。
寧春宴留下來跟校領導又聊了兩句,校領導深刻肯定了寧春宴雜誌的大獲成功,寧春宴謙虛了幾句,又高度讚揚校領導的支援和南大優良氛圍的幫助。
寒暄了半天,兩邊人馬才正式告別,王子虛走在寧春宴身後,一起跟校方眾人揮手,校領導周圍一圈人這才領悟到他原來是雜誌社那邊的人。
當然,也沒人問王子虛叫什麼名字,這麼不尷不尬地再次揮手告別。
寧春宴沉默不言,順著圖書館前路地走了半天,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把手裡的包丟給王子虛,開始撒火:
“他還不如不來呢!”
王子虛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安慰道:“他哪怕只是來一分鐘,都是給了這個面子了,已經很不錯了。”
寧春宴惱火道:“這樣的做法很滑頭的呀,來了嗎?來了,但只來了一會兒,如來,誰都不得罪。”
王子虛苦笑。
石同河說要來,寧春宴肯定是抱了幻想,希望他能夠從頭跟到尾,最好還能上臺發言兩句,幫小王子站站臺,哪怕隨便點評兩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