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意思說我!”
“我科三掛了三次。”
“科三?多練練不是很容易過嗎?”
“心灰意冷了。不想練了。”
“你沒救了。”
寧春宴把車停在校園門口,滿園綠色關不住,生命力從校園院子鐵柵欄間伸出來,街上車水馬龍鶯鶯燕燕,仍是舊時風景。
當然,對於寧春宴來說也不算多舊,她才離校不到一星期。
“你有多久沒有回母校了?”寧春宴問。
陳青蘿想了想,說:“很久了吧,我不計算那種時間。”
寧春宴說:“你為什麼這麼不緊張啊?”
陳青蘿說:“不緊張不需要理由,緊張才需要理由。所以,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啊?”
“要是被拒絕了怎麼辦啊!?”
陳青蘿聳了聳肩:“那也是王子虛更丟臉。”
兩人下了車,在校門口磨蹭了一會兒,很快有個不認識的學生小跑過來,穿著乾淨白襯衫,笑得十分陽光:
“是寧學姐嗎?”
“啊,呃……”
“我是您的粉絲!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不好意思,我沒帶筆……'
寧春宴狀況窘迫,陳青蘿幸災樂禍地在一旁圍觀,等她好不容易在男生衣服上籤完名,陳青蘿在一旁幽幽道:
“你說,我倒賣你的簽名,能不能發家致富啊?寧大才女。”
寧春宴幽怨地瞪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請問是陳青蘿學姐嗎?我是你的粉絲,您能給我籤個名嗎?”
陳青蘿像提線木偶一般轉過了身,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沒帶筆。”
“我有。”
寧春宴湊到陳青蘿耳邊說:“你先倒賣你自己的吧。”
兩人今天穿著都比較清涼,寧春宴穿著一件無袖外套下半身是牛仔短褲,陳青蘿則穿著一套學院風短袖襯衣加過膝裙,因為身材的緣故站在一起很扎眼,也難怪會被人多瞧上兩眼。
寧春宴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沒跟王子虛說過這件事呢。”
陳青蘿說:“他沒有知道的必要。他要是知道了我們在幫他忙,反而顯得有點怪了。”
“但是總得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吧?”
陳青蘿同意她給王子虛打個電話,電話接通後,王子虛只是沉默地聽著寧春宴說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