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信口雌黃,汙衊我天人皇甫氏。”皇甫錦環怒斥不已,他也是有些慌了。
若是城主夏侯弘德鐵了心要追查此事,哪怕天人皇甫氏藏得再深,也會被挖出來。
正在此時,華燁老祖臉色漸漸的憤怒了起來,他怒極而笑道:“好好好,我們皇甫氏一直恪守著守護大乾的本分,卻沒想到分支家族竟出了如此敗類。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好他們。”
說罷!
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從他身上瀰漫而起,他身形一晃便到了皇甫德運面前,一掌裹挾著繚繞的火焰朝他腦袋上拍去:“我替皇甫氏列祖列宗,清理你這個敗類。”
“轟!”
火光四射間,皇甫德運竟然被一巴掌拍死,連屍首都焚燒了起來,化作了一團灰燼。
這其中,儘管有皇甫德運沒料到華燁老祖出手,亦或是積威太深本能的不敢反抗。但是,也能從中看出華燁老祖實力的深不可測。
堂堂一個靈臺鏡初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巴掌拍死秒殺了!
而現場另外兩位天人境修士,則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手相救。畢竟前馬皇甫氏是長寧皇甫氏的分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真是他們整個皇甫氏內部的事情。
不過,如此一來,殺人滅口的嫌疑就很大了。
現場一片靜寂。
有表情淡定自若的,也有目露懼意的。
唯有徐氏家主徐安邦,過的會兒在一旁唉聲嘆氣地落井下石說:“德運老兄死的太快了,這下幕後黑手可不好查咯。華燁老祖太過沖動了,這豈非斷了線索?”
雷氏家主雷陽雨,也是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徐兄此言差矣,同宗血脈出現了這麼一個勾結陰煞邪人的敗類,華燁老祖能出來大義滅親已然不易了。因此可見,這幕後黑手和天人皇甫氏絕對無關。”
“兩個小輩!”華燁老祖面色一沉,怒不可遏道,“你們竟如此沒大沒小,便是你們家老祖宗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華燁老祖年齡雖大,但這一生終究是順風順水慣了,也無人敢忤逆於他,這火爆脾氣可不小。
皇甫錦環也從震驚中回神過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勸說道:“老祖請息怒,是咱們沒有帶領好分支家族,出現一些閒言碎語也正常,還請老祖今日勿要和小輩們生氣。”
言下之意,便是都狠下心來當眾殺人滅口了,今日不宜再起波瀾了,一切都應該等事情平息了再說,免得再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
“哼!”今日之種種變局,讓華燁老祖的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致。他朝夏侯弘德和房佑安拱了拱手道:“今日叫兩位賢弟看笑話了,我身體不適,便少陪了。”
說罷,華燁老祖無顏再留在現場,徑直離去了。
他這一走,事情便塵埃落定了。
夏侯弘德依舊是秉持著一貫主張,一切按照程式和證據走,如今皇甫德運雖然死了,但充沛的證據下,整個前馬皇甫氏的一些關鍵人物必然脫不開干係。
當即,他下令道:“周振武,王定族聽令。我命你二人聯合督辦此案,務必要做到程式嚴謹,依律辦事。改抓的抓,該審的審。”
“是,城守大人。”
周振武和王定族齊齊領命,率眾辦事去了。
有了夏侯弘德最後一錘定音下,前馬皇甫氏恐怕徹底完蛋了,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所有參與夜宴的人,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待下去,都起身紛紛告辭。
一時間,方才歌舞昇平熱熱鬧鬧的皇甫氏主宅,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頗有一種人去樓空,鳥雀散盡的悲涼感。
……
寬闊的大道上。
一輛馬車緩緩而行,上面坐著王守哲、徐安邦兩人。
到了這私人馬車上,徐安邦卸下了偽裝,一下子進入到了興奮狀態之中,揮拳道:“守哲,這一次咱們可是大獲全勝,敲掉了陰煞宗賊子和前馬皇甫氏這兩個爪牙。而且經過這麼一遭,長寧皇甫氏的名聲盡毀,誰還敢再信任他們?如今皇甫氏,已經是光桿將軍了。哈哈,你看到皇甫錦環最後的臉色沒有?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五伯,先喝口靈茶定定神。”王守哲優哉遊哉地沏了一壺靈茶,給他倒上了一杯,“爪牙雖滅,可天人皇甫氏依舊是個龐然大物,不容咱們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