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王定族,以及他的巡防二營。
這一幕真是把皇甫氏一眾人氣得不輕。
華燁老祖更是氣得渾身顫抖,怒聲道:“剛來了巡防三營,現在又來巡防二營!夏侯弘德!你真當我們皇甫氏是泥捏的了!!”
如此一來,便是連夏侯弘德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厲聲叱呵道:“王定族!你身為巡防營統領,真要參與到家族爭鬥中嗎?你可知這是犯了什麼忌諱?”
“啟稟城主。”王定族不慌不忙,拱手說道,“屬下在執行公務,不明白城主在指什麼?”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在執行什麼公務!”夏侯弘德怒極而笑,“你若被我查出,利用職權藉機打壓其他家族,便莫怪我手下無情!”
“是,城守大人。”
王定族淡定自若道。
隨即他手一揮,便有幾名士卒,押著丁有德走了進來。
王定族說道:“這位丁有德,乃是發財賭坊的二掌櫃。他做了我的汙點證人,舉報發財賭坊、錦繡莊園、以及前馬皇甫氏,共同藏匿陰煞邪人!”
丁有德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眾多的大佬齊聚一堂。
他當即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小人丁有德,已在發財賭坊從業二十載。”
他雖然算不上大人物,但是在長寧衛中,也算是一個知名人物,以要債狠辣,手段惡毒而著稱,在場很多人都曾聽說過他,或是認識他。
“果然是丁有德。”
眾人議論紛紛,倒是幫忙確認了丁有德的身份。
“城守大人,除了丁有德之外,發財賭坊的大掌櫃黃淮安業已落網。”王定族一臉嚴肅的拱手說道,“經初步審訊,黃淮安對所犯罪行已供認不諱,並指正了錦繡山莊大管事,以及前馬皇甫氏皇甫德運等人。”
說著,他掏出了簽字畫押的口供,交給了夏侯弘德:“請城守大人過目。”
夏侯弘德一看。
果不其然,口供完整,合法有效。
當即,他的臉色變了,眼神不善地看向了皇甫德運。
先前礙於證據,他阻止了周振武拿人的請求。卻不想,還沒過半刻鐘呢,就被王定族拿證據甩在了臉上。
皇甫錦環急忙站出身來說道:“城守大人,王定族乃是王氏家族成員。於情於法,他都不應該參與到此事中來。”
“城守大人。”王定族冷冷地說道,“屬下不過是得到線人密報,說是發財賭坊和錦繡山莊,以及前馬皇甫氏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屬下依律查辦此案,並按照職責所在前來拿人。和王氏又有什麼關係?”
皇甫錦環臉色一滯,卻又強辯道:“發財賭坊一眾人,不過都是下九流之輩。僅憑他們一面之詞,王統領要來抓人未免太過心急了吧?若真如此,我隨時可以找一百個乞丐,說你王氏和陰煞宗勾結,你是不是也要去拿下王守哲呢?”
“此事所有證據都並無牽連到天人皇甫氏,皇甫家族又何必如此上躥下跳?”王定族沉穩自若,“僅憑一面之詞,我自不會來抓人。來人,把物證拿上來。”
隨即他手一揮,便有兩名士卒抬著一大箱子賬本進來。
王定族有條不紊地稟報道:“這些都是發財賭坊以及錦繡山莊尚未來得及銷燬的賬本,他們的記賬雖然隱蔽,但是其中一些款項來去不明,經查證,都是在百島衛黑市購買了陰煞宗弟子修煉的物資,最終兜轉轉到了錦繡山莊中。一應賬目全都能對應上。皇甫家主,若要檢視詳細罪證,請根據大乾律令,去城守府申請。”
“此外,我們已經查封了錦繡山莊,其中可找到陰煞邪道的生活和修煉痕跡。”王定族面色沉靜如水道,“僅表面這些證據就足夠拿人,只要我們細細審問,便能叫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
人證物證齊全。
城主夏侯弘德臉色威嚴地看向了皇甫德運:“德運家主,王統領手中的證據充沛。本城主勸你還是跟他走一趟吧。”
“城守大人放心。”王定族說道,“只要拿下皇甫德運一眾人,屬下必能將此事查得清清楚楚,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此言一出,非但皇甫德運面色蒼白,便是連皇甫錦環和華燁老祖都齊齊色變。
整件事情的運作,天人皇甫氏雖然表面上摘的乾乾淨淨,賬目也查不到他們頭上,可倘若是皇甫德運一旦受不住煎熬……
長寧徐氏家主徐安邦蔑視鄙夷地冷笑道:“皇甫德運,我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卻不曾想果然和陰煞宗有所勾結。”
說罷,他拱了拱手道:“城守大人,依我看,一個小小的八品世家能量有限,豈能和陰煞宗勾結如此之深?還請城守大人為我長寧衛的長治久安做主,徹查此事,還我長寧衛一個朗朗乾坤!”
天人雷氏的家主雷陽雨也趁機補刀道:“前馬皇甫氏向來以天人皇甫氏馬首是瞻,此事若說天人皇甫氏半點都不知情,我雷某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