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就事情清楚了。
沒錯,報警的人,正是陸有禮的她老丈母孃。
這老女人現在恐怕心裡面最恨的人就是這個兒媳婦了,偷錢就算了,跟野男人跑了就算了,讓她兒子不能提前出獄就算了,關鍵還把她男人給氣死了。
但是即使如此,當聽說人被抓住了,但是她大孫子也沒了的時候,這個老女人還來不及高興,整個人就愣住了,然後砰的一聲,又一次的暈倒了。
天,又塌了。
半個月後,派出所調解室。
“這邊案子已經審清楚了,接下來是走程式,法院判了以後,這筆贓款會很快下來,你們二位是失主,麻煩在這裡籤個字,到時候錢一但下來,我們這邊工作人員,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來領一下。”
今天在場的人不僅有陸有禮他們兩夫妻,還有陸有禮他老丈母孃,陸有禮他娘,也就是陸陽他大伯孃。
陸有禮側過身體,對著抱著孩子的郭阿珍道:“這字你籤吧,我答應過你,不再追究這筆錢的去向,它現在已經與我無關。”
郭阿珍一身白色的孝衣,清廋的臉上掛著眼淚,光著抱著孩子,低著頭不說話。
“死丫頭,簽字啊,趕緊簽字,哎呀,我說你哭什麼?離都離了,還有什麼好哭的?”
“她不籤,我來籤。”
頭上綁著白色紗布,還能隱隱看出有血跡的陸有禮他老丈母孃擠了上來。
陸陽大伯孃你一看,那不行,你擠我也擠。
“老母豬,你想幹什麼?”
“呸,你才是老母豬,你想幹什麼?”
“我替我女兒簽字,怎麼了?”
“呸,你有什麼資格?這筆錢是我兒子辛辛苦苦攢起來的,他不想要,我還想要呢,滾一邊去,字我來籤。”
“什麼你兒子的,明明現在已經是我女兒的,都離婚了,你兒子淨身出戶,是自己放棄的,不信你問問他?”
“他那是鬼迷心竅,一時想不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後悔的,我這當孃的得替他把關。”
“呸,憑什麼?”
“我呸,你憑什麼?”
“哎喲,受不了你這老母豬,看我撕爛你的嘴。”
“哎呀,你薅我頭髮幹什麼?”
“兩位大媽,分開,趕緊分開,別打了,你們簽字也不算的,這個必須當事人簽字,才能領得到錢。”
“……”
“住手,成何體統?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誰要再動手,管你多大年紀,我關她禁閉。”
最後結局,兩個動手的當事人母親,都留下了,當天在派出所過夜,接受批評教育。
陸有禮和郭阿珍,則好似這事跟他們倆完全無關一樣。
冷靜的看了一場戲。